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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磐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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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妈妈的面,落实了小娟的工作。告诉小娟明天就到律师事务所上班,负责事务所的清扫和接待工作。

小娟欢天喜地地走了,老爸的一声“进来”,猴三的脸立马变成了苦瓜。

妈妈忐忑地看着儿子,示意他离开,可猴三摇摇手,进了书房。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猴三妈妈的心揪紧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房门,绞起了手。

夕阳斜射进书房,色彩变幻莫测,却很温暖。猴文坐在藤椅上,侧对夕阳抽烟,深邃的目光被烟雾包裹,扑朔迷离。猴三本想坐到父亲的对面说话。父亲的一句“站好”,让他尴尬地站到了父亲的对面。

“说吧,就从北门城楼开始。”

……

“小娟是怎么回事?你的安排,妥当吗?”

“我在酒吧遇到她,她为了挣钱,拼命陪人喝酒,赚取抽成,那种环境——对她不好。我安排她到所里先做服务工作,工资少了点,不过,正常生活,足够!”

“俄小四是不是要到你们所实习?”

“下月一号,正式上班。”

“你是不是喜欢俄英?”

“没有,但很谈得来,我在安逸的事情,交她打理。”

“呵呵——都内政部长了,还说不喜欢?”猴文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猴三也终于松了口气。

“坐下说话。”

“是!老爸。俄英就是我妹,不是男女间的那种喜欢。”猴三欣喜地坐下。

“不用解释,那是你的事情。平安就好。去,把你妈叫进来。”

书房门终于打开,上官兰英终于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猴三拉着母亲的手,小声说爸爸让她进去。

一家三口坐定,父亲叹了口气,威严地说“兰英,你得抽时间回老家一趟,把猴凤接回来,不然,这小子要翻天。”

“缔儿、望儿可以帮他的嘛。”

“不行,他们有家有室了。”

“你也可以帮他的呀!”

“不帮,他还不够资格!”

“你就死硬下去吧!唉——好吧,我明天就走。”

“带上这张银行卡,三儿给的,里面有十万。”

“算了,我有钱,给他留着吧。三儿还没吃饭,我去做,你们谈吧。”母亲出房,做饭去了,顺手开了灯。

书房安静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猴文站起,到收藏柜里取出猴三上次留下的饰物,摩挲着坐下,突然问道:“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停顿了一下,沉重地说:“磐石,上古磐石,失踪了千年的磐石!‘磐石出,天下乱’啊!千年前的大战,就是这东西引起的,磐石在你手中出现,不是好事啊!磐石幻化人间,成十样饰物:鼎器环珠戒,刀枪剑戟斧。十样齐聚,天下一统!”

猴三听得暗自心惊,这个传说,他也曾听过,那还是在安北姑姑家,姥姥说给他听的。

“小三,幻形鼎、幻形珠,被你意外得到,是造化还是祸患,我不知道。这东西实在太重要了,你妈回娘家,主要是汇报此事,接你妹妹,不过是一借口。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不可外传,不然,将招灭门之祸!你的事情,处理好就行,侯家那些老家伙不动,我也不会动!吃完饭,该忙啥就做啥去,只要行得端,走得正,魑魅魍魉,随他去吧!出去吃饭。十几天没回家,你妈很想你,和她好好谈谈吧。”

……

顾明东认猴三为老大,一天不见,他就憋得慌。昨晚劳累了一宿,一大早,就跑到猴三办公室,嚷叫着吃亏了,吃大亏了。问他怎么了,他说那两妞儿就是认钱不认人的主,玩花样,一样一百,一晚上,两千多,没了。

猴三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花两千多,玩花样,**呀,佩服佩服!你还是把小美小丽叫回来吧,不然,要不了多长时间,你那点家当,早晚得败光。”

“三哥,不说这个了,今早,家里来电了,月底,我二叔要来,让你做点准备。”

“很好!计划书早就做出来了。来,在这台电脑上,把它传给你家里吧。”

小娟进来,看到猴三这儿有客人,忙转身欲走。

“娟子,别走,介绍个人给你认识。”猴三叫住小娟。

“哇塞——美女啊,我说三哥,她是谁呀?”顾明东传完计划书,一抬头,看到高挑的小娟,两眼放光,大声叫起来。

“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吴小娟,我的邻居,所里的——接待员。顾明东,安东客商,我的好兄弟。”猴三介绍双方认识。顾明东转过电脑桌,拉着小娟的手就不放,小娟涨红了脸,猴三干咳了两声,他才放手,尴尬地搔头,对小娟说:“我这人就这点爱好,见到美女就挪不开脚步,小娟,见谅哈。”

顾明东就这点好,至情至性。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了就表白,一点也不假。不像有些人,心理想得要死,嘴里却不说——伪君子也!吴小娟也见过些场面,看到顾明东是纯粹的喜欢,听他又那样说,心下释然,对顾明东笑笑:“没关系,东哥。”

“好——就这样叫我,很亲切,很亲切啊!老大,小娟,中午我请客!走,来福顺,吃羊肉!”

顾明东很乐意跟着猴三,不是因为猴三有想怎样就能怎样的能力,而是猴三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气场深深地吸引着他。不仅是他,凡与猴三交好的人,只要认可了他这个人,不自觉地,就以他为中心了。气场是个玄乎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有个笑话形象地概括了:说,胖子和瘦子在一起,遇到化缘的,要饭的,他们肯定先向胖子提要求,如果胖子施舍了,就说,先生好福相;如果胖子不给瘦子给了,就说,先生好筋骨,才这么点点。“气场”与胖瘦扯上了关系,而猴三不胖,却很强壮,世间肥胖,强壮的人很多,单单就猴三有这种气场,——你说怪不怪?

顾明东很佩服猴三的处事手段。警察局,四进四出,没见他唉声叹气过一回,相反,他一进警局,就兴奋,就刺激,就来电,就……这种霸气,一般人没有,顾明东也没有。

城楼事件,过去了半月,连续发生的凶杀案没了消息,想起警察调查他时,他很紧张,不过,作为一个外地商人,不知道这里边到底有啥猫腻,就照直说了:四眼嘴巴贱,该打!侯东不服,不服又能怎样,有本事就告嘛,结果,猴三还不是好端端的,没掉一根汗毛!当众砸钱,爽!四眼被杀,活该!

四眼被杀当晚,猴三下城楼后,召集了老五的女朋友、小美小丽,在11楼歌城,六个人,一直玩到早上两点。酩酊大醉后,被服务员送到1818。三女睡房间,猴三、老五和他,睡沙发,十点过,警察敲门,这群睡眼蓬松的青年不知所故,责问警察为啥吵醒他们。警察要求协助调查时,才知道四眼被杀死了。“活该”之语,就是那时的顾大少爷,杠杠地说的。

过了两天,传出公鸭嗓子在一个吸毒窝点被人活活掐死,还说与猴三有关,他有点困惑了。又发生的两起案件说与猴三有关,还说警方要收审猴三,他真的着急了。当猴三无事,知道那些话都是侯东故意传出的时候,他激动地哭了。传唤猴三,去一次,他紧张一次,而猴三,一次比一次兴奋,一出来,就拉他去喝酒。——折磨人哪!猴三不是人哪!

昨天,拘传了,顾明东傻眼。出来,虚惊一场。昨晚找妹妹狠狠发泄了一下,今天早上,突然觉得自己的搞打击能力,飙升了!

三人插科打诨,聊了一上午,饭点一到,吃羊肉去也。

侯东府邸。

“啪——”又是一个杯子,碎了。这段时间,侯东仿佛跟杯子干上了,动不动就砸;仿佛跟所有人都有仇,一不顺眼就吼。侍立的男女,大气都不敢出,直到他发泄完毕,才清扫的清扫,汇报的汇报,请示的请示。

“猴三此刻再哪?老子就不信,这些事跟他无关!”

“来福顺,跟顾明东,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在吃羊肉。”

“走!去来福顺!”侯东欲走。

“东少,冷静。”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拦住了狂躁的侯东。

“远叔,咋的?”

“找到猴三,意气之争,能解决实际问题么?我们应该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前因后果,再想法对付猴三。你说,是不是?”

“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小狗日的,挣了点狗卵子钱,居然当着老子的面砸钱给小四当医药费,这口气,非出不可!”

“东少,小四都——”有人插话。

“哦——对不起,远叔,我就是气愤不过,唉——小太死了,小八死了,张三也死了,他们——下来,我们应该怎样做?”

叫远叔的中年人是四眼的父亲,儿子死了,他很悲痛,看到侯东忙上忙下,焦头烂额,悲痛减轻了些。补偿死者家属,给他的是别家的两倍,悲痛减少了许多。运用关系,收拾猴三,不遗余力。与关系们接触,都带上他。得了不少实惠后,悲痛,没了,暗自庆幸起自己跟对了人。

目前,侯东把他当智囊用,供着敬着,随时讨教,是因为他有丰富的阅历,老道的处世经验,冷静的态度,慎密的思路,能助侯东完成许多事情。他的狠毒非常对侯东的胃口,狗头军师的角色,在侯东跟前,扮演得非常成功。

此时,侯东在密谋打毒条,猴三在吃喝中狂笑,两人,能演绎出怎样的一台大戏呢?

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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