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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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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萝宫外,颜舒落和段华琳两人停在了宫门口,颜舒落望着那几个描金大字若有所思,“芝姐姐,我和你一起去的。”段华琳牵着颜舒落的手莞尔。

“华琳,我们进去吧。”颜舒落放下昂着的首,直直看着宫门。

今日段华琳来找颜舒落是为叙旧的,午间用过了午膳,颜舒落要段华琳一同前往风萝宫,那日皇后说的话颜舒落记得,怎么能不去呢?

“芝儿和华琳来了。”斜倚在凤榻上的皇后见两人进屋端坐起来。

“舒落见过皇后娘娘,恭请娘娘金安。”

“华琳见过母后。”

两人的行礼皆是端庄静雅,段华琳是最受宠爱的公主,丝毫也不越矩,礼数全尽。

“都快起来吧,”颜星娉抬手让两人起身,轻点走至她身边段华琳的额头,“华琳今日也来了,以后该多来风萝宫陪陪母后,以后嫁人了母后想见也见不到了。”

“那华琳不嫁,在宫中陪着母后父皇就好了。”被颜星娉牵着手拉到凤榻上的段华琳亲昵的撒着娇。

“为人父母的自然是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的,不嫁父皇母后也不能安心。”颜星娉带着宠溺轻揉段华琳的脑袋,“来人,给颜姑娘赐座。”

“想着华琳来风萝宫本宫便开心倒让芝儿站了这么久。”颜星娉不再只看段华琳,目光注视着颜舒落似是歉意。

“皇后与公主母女情深,舒落多站会也无妨。”颜舒落垂首掩去自己眼眸的神色,只看得见嘴角的笑意。

“快坐,别累着。”颜星娉看了一眼段华琳轻笑,“说来本宫是芝儿的三姨母呢,哪有姨母怠慢自己外甥女儿的。”

“舒落谢三姨母赐座。”颜舒落柔柔一笑,甜甜唤了一声三姨母便坐了下来。

“芝儿以后长大定是美人一个,姨母还要操心该给芝儿指一个怎样的夫婿呢?”

“舒落全凭皇上和姨母做主。”

对话间,看来是姨母关心外甥女为自己外甥女的美貌即喜又忧,外甥女则一片娇羞低垂下头,和和美美其乐融融。可听在几人耳中话各有意,能懂多少各人有各解。

“哎,你爹娘不在,姨母也无自己的子嗣,就把你和华琳当成自己的女儿了,”颜星娉一叹,不知道是叹自己没有子嗣还是颜舒落的父母不在她身边,“为公本宫乃一国之母,于私本宫是长辈,总要为你们操心的。”

“华琳知道母后最疼华琳了。”凤榻上的段华琳伸手抱住颜星娉,轻轻蹭着她的衣裳。

“姨母母仪天下温良贤淑,实为后宫之福。”锦座上的颜舒落不能像段华琳那般妄为,却也字字含情。

“能为皇上解忧便可,”颜星娉轻拍身上的段华琳,幽幽叹道,“芝儿,给本宫说说你爹娘的事情,自出珑城就再无你们的消息,星璃和颜家又闹到此般境地,如今只有你一人回来,本宫心里担心。”

当日颜星璃辞官一事整个珑城都闹得沸沸腾腾,街头巷口传言说,轩辕第一女将因罗伊一战中双目失明,不顾皇上挽留不愿再为将,颜家家主当朝镇国大将军颜星恒怒斥其妹不忠不孝愧对颜家列祖列宗,颜星璃仍旧执意要走,颜星恒一怒之下说出颜家再无颜星璃这样的话,故颜舒落不再是颜泽芝,颜星璃也只是颜星璃。

“是。”

颜舒落遵令娓娓道来,掩去了有人追杀他们的事情,只说爹爹在路上突然重病,未及时医治便先去了,娘亲想要亲自下葬,便去了仓撷借下觅珠棺,自己则被娘亲遣去贺州请神医来医治娘亲的眼睛,最后是在仓撷遇见了七殿下,娘亲不愿和爹爹分离又不方便照顾自己,便央了七殿下带自己回来。

“芝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出了风萝宫,段华琳打量周围一圈凑近颜舒落压低声音问着。

“自然是真的,舒落岂敢欺骗皇后与公主,”颜舒落垂眸退步俏皮一眨眼,拉开了与段华琳的距离,“公主可是回嘉琅殿?”

“嗯,本公主今日累了,改天再来找芝姐姐玩。”段华琳顿住了脚步回到了尊贵的十公主身份,端庄往嘉琅殿的方向领着身后的宫女先走了。

“舒落恭送公主。”颜舒落屈着膝待段华琳走远才起来。

这会已经是申时了,日头西斜,将颜舒落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看着日头颜舒落遮住了自己的眼眸,多好的阳光啊,要是在外面不论是青山绿水,哪怕只是一个村落,只有袅袅的炊烟也是一番美景啊,可惜在这高墙深宫,只剩下长长孤单的影子。

※ ※ ※

“秋容,桂花开了!”回到香留院的颜舒落刚进院,脸上的平淡就换上了欢喜。

“哪里开了,小姐秋容没有闻到桂花的香味。”闻声出来的秋容张望着,她没有闻到那股幽香。

“开了开了,一定开了,我闻到了。”颜舒落不管秋容,独自进了满园的桂花树丛,她闻到了桂花的味道,那股雅致的幽香,浓郁却没有一点让人生腻,钻入鼻子便是来自肺腑的怡旷。

“小姐,小心点。”秋容站在鹅卵石的石径上对着在桂树林中穿梭四处张望的颜舒落唤道。

“我就说桂花开了,看,这里。”颜舒落素手轻抚那没在叶间的粉黄色花蕊,这株桂花已经开了,几簇很淡很浅的嫩黄隐在绿色的叶间,似是娇羞的小家碧玉出门之时用团扇遮住了娇俏的面容,花香在这里清晰可闻,颜舒落轻嗅那幽香,展开笑颜回头看秋容。

那一笑,是从瑶池落入凡间的桃花,娇娆柔美。

这一笑让刚入院的雪姬心中一紧,这笑靥不是只有这张倾城之容就可以了,里面还有别人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东西,纯净清澈,让任何人都足以动容。

“秋容见过雪姬姑娘。”看见雪姬进院的秋容赶忙迎上前去。

“起来吧,你家小姐这会可睡下了?”雪姬抬手唤起了秋容,笑意盈盈打着趣,语意却是讽意十足,她在责怪颜舒落起床之后未来她的院落中。

“今日十公主来了,与我一同去了风萝宫,秋容说了雪姬姑娘今日来的事情,只是,十公主在,不敢扫了公主的兴致,雪姬姑娘可见谅?”颜舒落从桂树林中走回石径,挂着浅笑不动声色将事情推脱了干净,你可敢去问十公主和皇后?

“呵呵,我哪有不见谅之说,只不过这景临殿中久未进新人,总算有个人作伴,想着来熟悉熟悉以后也有个讲知心话的人。”雪姬神色一凛依然笑着说完,这个女娃子见了自己不行半点礼,自己称她做姑娘居然这样毫不客气不推脱,当真不知道这景临殿的女主人是谁!

“雪姬姑娘要来,香留院自是欢迎的。”颜舒落浅笑吟吟应下不再说话。

雪姬看着眼前还为及笄的颜舒落,说这些话神色平淡,语气平缓,挂着浅笑不急不缓将她的话四两拨千斤全还了回来,这下倒是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颜舒落也不急,两人之间没有了话依旧挂着浅笑,丝毫不觉得气氛诡异,琥珀色的眸子平静乖巧的看着雪姬,模样也是楚楚动人,只是眼眸深处的傲然是宛若藏在绿叶身后的桂花,只闻其香不见其形。

最终雪姬和颜舒落找了些话,没讲几句便离开了。送走了雪姬,颜舒落吩咐秋容将书拿来,天色还早,她想要在这树下坐会看会书,这桂花的香味总是闻不够的,以前每次桂花开她还未闻够花期就过了,这味道留不住藏不下,只能在等它开,偏偏开的时间又短暂,她恨不得能够天天生活在这股幽香中。

颜舒落半倚着桂树下的石头,一手撑着自己的额际,一手搁在书卷上,专心正在看书。

这是一幅画,桂树下,褐色的树干青翠的枝叶,隐在绿叶中的点点嫩黄,树下的人写意靠着足有半人高的石头,原本就娇小的人显得更加玲珑精致,湖绿的罗裙绣着精细素雅的莲,手挽水色碧凌纱,三千青丝偶尔随风飞扬起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那景象衬得那绝色之容宛若开在湖中最美的一朵莲。

不是因为这份绝色的容貌,而是倚在那里的人,安静中干净透彻脱离了整个尘世,任谁看见了都会平静下心,忘记这世间的一切琐碎,愿意继续静静看着这画,心里的一切都空下来静下来了。

给颜舒落送茶点的秋容看着这幅画痴痴站立,忘了手里端着的东西,站在一边不愿意打扰看书的人,“秋容快说芝姐姐在哪里。”

“秋容见过十公主,给公主请安。”被段华琳的声音惊起回过神来的秋容端着茶点给她行礼。

“免了免了,芝姐姐呢,这是给芝姐姐的么,我端过去。”段华琳挥挥手,就要接过锦盘去找颜舒落,今日给母后说的事不是真的,她也想听听颜舒落在外头遇见了什么事情。

“公主,小姐不在屋内。”手里一轻,手中的锦盘就被拿走,秋容赶忙唤住心切的段华琳。

“华琳,我在这里。”颜舒落听到声音已然起身从那盛开的桂树下走至石径上,“慢点。”

听到秋容和颜舒落的话,段华琳赶忙回头过来,手中的锦盘中杯碟碰撞声响一路响至颜舒落跟前,“芝姐姐,你在里面做什么?”

“桂花开了,我进去坐坐看会书,你怎么又来了?”颜舒落从华琳手中拿过锦盘递到秋容手上,这尊贵的公主啊,做这些活一点都不轻巧。

“我来找你听外头的故事,你给我讲讲外面是怎么样的好不好?你喜欢桂花我们就去里面,秋容也一起来,走吧走吧。”说话间段华琳已经推着颜舒落进了桂树林,到了那开着的桂花下,“好香啊,芝姐姐今年还酿桂花酒吗?”

“你来给我摘桂花我就酿。”坐下的颜舒落拉了秋容一起坐下,将锦盘放于石头顶端平稳的地方。

“这个简单,我让宫女摘,摘好了给芝姐姐送来。”凑近轻嗅桂花香味的段华琳也一同坐了下来。

“你想听什么?”拿了块糕点浅浅尝了一口,随意的问着。

“说说外面是什么样的?长这么大几个哥哥都出过宫,只有我,从来没有出去过,外面是什么样的只能听别人说,父皇也不许我出去,皇宫里的生活都快闷死我了。”段华琳也开始吃糕点,“芝姐姐这茶我喝啦。”说完便没等颜舒落同意便掀盖喝了。

“嗯,”颜舒落应着轻拍手掌一个糕点她吃完了,“你不都是在这里过的,怎么会闷?”

“小姐,我再给你去那杯茶。”锦盘中只有一个茶杯,她没有想到段华琳回来,还未起身就被颜舒落拉住,“不用了,我不喝。”

“以前,以前觉得日子就这样过了,可是芝姐姐你走以后皇宫里就闷得很,没有谁可以和你一样陪我,和我说话,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开心,和他们在一起我不喜欢。”

颜舒落看着眼前的段华琳没有直接回答,刚才的那些话段华琳说的轻巧之极,清脆如银铃碰撞的欢快,段华琳的美是艳丽的,年纪尚幼这艳丽中带着净柔如开的最艳的一株白芍药,以后的风姿现在大约已能看出来了,不同于牡丹的高贵华丽,不同于湖中白莲的清俊脱俗,却是一朵即艳又净的白芍药。

“以前不都过了,现在也过下去。”颜舒落不再看段华琳转看向那片桂树林幽幽道,“外面没有人侍候你,你不习惯的。”

“我知道,生在皇家以后我定会和其他姐姐一样远嫁他国,即算在轩辕,我嫁的人也不会是我喜欢的,可是我想出去看看,出去走走,快快乐乐像芝姐姐那年进宫一样活一回。”段华琳靠近了颜舒落把头倚在颜舒落的身上,“芝姐姐,很多事情我都明白的,在你这里我不当公主,只做华琳,但是在外面我还是轩辕的十公主,给我讲讲外面,我想出去呢。”

颜舒落伸手轻抚着段华琳的发,和秋容对望一眼,生在皇家,即算是最宠爱的公主,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你想听些什么,好玩的还是好吃的?”

“都讲,一个个说。”听到颜舒落应允的段华琳开心起来,灿若花开的娇容让颜舒落也轻松起来,“这珑城外就有很多好玩的,每年的正月十五外面会办灯会……”

颜舒落静静的讲,段华琳静静的听,听到好玩处喜欢的地方,便要颜舒落细细的讲,西斜的日头没入天际,凉意上来,三个人却还在桂树下接着夜色欢快的谈着。直到段华瑜的人打断他们。

“胡雁见过十公主,见过颜姑娘。”胡雁站在石径上,声音透过层层的桂树传到颜舒落坐着的桂树下。

“姑姑可有什么事情?”颜舒落由秋容扶着立起身来,一边的段华琳也一同起来,“有事快点说,本公主还有事情呢。”

胡雁对于这三人来说并不陌生,自段华琳有记忆起,这就是跟着七哥的婢女是七哥的亲信之人,对颜舒落秋容讲,这是七殿下身边的大婢,她的话即是七殿下的意思。

“殿下请公主和颜姑娘一同去晚膳。”行过礼的胡雁恭敬站在石径上,声音依旧送至三人耳边不响不轻。

“七哥知道我在这里?”段华琳的笑脸垮下来,像是被风雨吹打过的花朵,有些不振。

“多谢七殿下,舒落和公主这就来。”颜舒落抓住段华琳拉着她衣袖的手腕,声音带着轻笑着把她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拿下来。

“我回嘉琅殿好不好?”那朵风雨吹打过的白芍药这模样是花瓣都被打落下来了。

可再不愿,段华琳也需去。

“舒落见过七殿下。”

“华琳见过七哥。”

“都坐吧。”已经坐着的段华瑜没有起身,指了指空着的座位要两人坐下。

到了用膳的暖离阁,两个人见过已在的段华瑜,行礼的两个人一个端正大方,一个随意简略,声音也是不一样的,颜舒落不急不缓字字清晰,段华琳则是急着快着说完,行完礼便躲在了颜舒落的身后,颜舒落被拉着袖口忍不住轻笑,不知道为什么段华琳和段华瑜明明是同母兄妹,段华琳偏偏看见段华瑜比看见谁都不愿意。

颜舒落走近桌子,却在坐下的瞬间被段华琳推向段华瑜的身边,按理说他们是兄妹,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公主,她最多能坐到段华琳的左侧,现在却被段华琳推到了段华瑜的右侧。

“华琳,殿下又不会吃了你的。”颜泽芝不掩语中的笑意,逗弄这个平日里被人捧在手心宠着,谁看见都要礼让三分的十公主,却不知为何在自己亲哥哥面前靠都不敢靠近。

“没有外人,坐着吧。”段华瑜扫了一眼躲得远远的妹妹,自己何时不是温润如玉翩翩有礼了,这个妹妹却……

“所有哥哥中,我最怕的就是七哥了,”得到段华瑜对这样座位的肯定,段华琳吐了吐舌头安心坐下来,对于这个哥哥她是又敬又怕,“还是四哥最好了,最疼我。芝姐姐你住嘉琅殿来吧,不然住祥恒殿去,我可以常来找你玩。”

“华琳,孤不准你来景临殿了?”放下手中的银筷段华瑜斜斜看过段华琳,温和的眸,温和的语嘴边的浅笑若有似无,触及那笑段华琳低头闷声道,“没有,祥恒殿离嘉琅殿近些,华琳懒。”

“那不如殿下让华琳在景临殿住几日吧?”

……

颜舒落笑,段华瑜笑,段华琳也笑,唯独她皱着眉头对颜舒落笑,芝姐姐我讨厌你讨厌你,明明知道是七哥的景临殿还让我住进来,明明知道我不敢。

颜舒落当做没看见段华琳眼中传来的话语笑吟吟着给段华琳布菜,逗弄美人是件美事,特别是这个美人是皇室最受宠爱的十公主。

“舒落进宫有两日了,”段华瑜不在意两人的逗闹,以往颜舒落在宫中这幅场景经常看见,一年未见重习一下,似乎感觉不差,温和的黑眸转向颜舒落这次叫她来是有事的,“今日状元郎进宫跟孤说他的未婚妻子想要见你。”

“状元郎?”颜舒落闻言一惊,她什么认识状元郎了?转瞬便笑开,琥珀色的眸子中将惊异换成了笑意,“是奕画姐姐想要见我?”

“正是。”段华瑜的黑眸温和中闪过一丝光亮,左南枝见自己时说这样和颜舒落说便可,他们打赌猜颜舒落要多久能猜到。

“芝姐姐,你怎么知道是奕画姐姐的?”没有道理啊,她才刚回来肯定不会知道今年年初金笔提名的状元郎是谁,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知道一月前定下婚期的严奕画啊。

“猜的,我进宫后除了你就只认识了一个奕画姐姐,她长我们两岁,左南枝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能高中状元不足为奇,又和奕画姐姐青梅竹马,两人要成婚情理之中,对吧?”颜舒落浅笑着给段华琳解释,这番解释合情合理。

“殿下说奕画姐姐要见我,怎么不进宫来,我在宫中总是不方便的。”现在的颜舒落比不得以前了,以前她们三个女孩子年龄相仿,皇上便准了一起在念书写字,偶尔还能去严相府中玩一遭。

“严家现在正在张罗婚事,严家小姐不得空,你就出宫一趟吧。”说完话,段华瑜便放下了筷子,今日的事情就是这些。颜舒落也在段华瑜落筷之时放下了手中的汤匙,“殿下准舒落出宫?”

“父皇都准了孤又怎能不准,这是孤的令牌,明日出门叙完旧早些回来。”段华瑜从锦座上起来,拿出自己袖中的一枚玉牌递给同样站起的颜舒落,玉牌不大,晶莹剔透的玉牌上雕着一个瑜字,颜舒落接在掌心一阵冰凉,玉牌占了大半个手掌心,“多谢殿下,舒落一定早去早回。”

“芝姐姐我也要去!”段华琳从锦座上跳下来,拉着颜舒落的手臂撒着娇。

“殿下同意,我就带你去。”扯回自己的手臂,颜舒落笑得很邪气,把段华琳推给了段华瑜。

“七哥~”放开了颜舒落的手臂,段华琳小心翼翼的扯上了段华瑜的衣袖,小心翼翼软软轻轻的撒着娇,“七哥,你让我和芝姐姐一起去好不好?好不好?”

那模样就是一朵占着露水的花朵,晶莹柔嫩,段华瑜轻点自己妹妹的额间,“父皇同意你想去孤拦着也没有用。”一句话又把段华琳推到了父皇身上,不过明日等段华琳见到父皇颜舒落早已出宫了。

“哼,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去!”同样也想到这点的段华琳生气丢开段华瑜的衣袖,小脸皱着满是不悦。

“别生气,”颜舒落收好了那枚玉牌,轻轻捏了一下段华琳粉嫩的脸颊,“我去是探望奕画姐姐,跟奕画姐姐叙叙旧,你是公主身份不一样,去了整个严府侍候你一个,奕画姐姐的婚事在即,哪有时间招待你这个公主。”

“那我装成秋容和你一起去好不好?”段华琳将颜舒落的话听进去了,随即就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办法,拽着颜舒落的衣袖一下子兴奋起来。

“我不带秋容去,你也不能去,等奕画姐姐大婚总能去的。”抓住兴奋的段华琳颜舒落清楚告诉她,这次她一定不能出宫。

自己为什么会回宫她记得清楚,徽州那次差点没有要她的命,那个人她不知道是谁,可要她死很简单,方法很多,比如说带了段华琳一起出宫,“一不小心”段华琳出事她也就没命了,所以她一个人出宫,最安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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