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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探入地宫惊飞燕 生死突围意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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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拉下帷幕,夕阳柔和媚丽,照在‘观风楼’上,似乎披上一层暖沙,格外舒适。.org经过两个时辰的小舔,酒劲已散去大半。林东首先睁开了眼睛,几丝秋寒拂面,颇有几分惬意。他望了望还趴在桌上熟睡的孙晓尧,不忍惊醒。起身蹑脚走到风台,扶杆望着暮皑,霎觉凄凉。天边红霞铺漫,通似火烧。一轮残月将要归逝离去,树梢淡波呼呼摇曳,蚊虫飞旋下伴着墨空圆遮。林东看这黄昏漫漫,心想:“也不知你此刻如何?可否到了狄道?”

孙晓尧被一丝凉风搅的睡意散去,风台的沙帐翩翩起舞。抬眼看到前面的林东道:“兄弟酒意可散了?”林东回头微笑道:“小弟被这寒气扰了清梦,见哥哥还在酣睡,故才不忍惊醒。”孙晓尧笑道:“哪里还有甚么醉意!兄弟随我去饭厅用饭吧!待晚饭后,咱们也可伺机到母亲房里去。”林东道:“如此甚好,只是冒昧问哥哥,为何你到此处这么久竟不见人来探照?”孙晓尧冷冷道:“母亲早经变了!如今心里只有那奸夫,真是鬼迷了心窍,还哪有工夫管我!”林东叹了口气,随着他一同下楼去了饭厅。

两人到了饭厅,章氏,沈氏还有一位汉子已在饭桌相侯。旁边还站着几名伺候的下人。章氏神态微微有异,瞄了林东一眼,开口道:“晓尧啊,我几次叫下人前去唤你,皆说你与这位公子吃醉了,下人又不敢打扰,怕你恼了!眼下气节转凉,以后可莫要再风口睡觉才好!林东一瞧章氏,只见她身着紫锦云霞褂,内附白牡丹荷绣裙,头饰金玉翠珠花,打扮甚是富贵。”

沈氏只不过衣色稍浅,却也花哨艳丽。两人皆是藏有心事之样。孙晓尧落寞的瞧了一晚章氏,心中愤恨万千,冷峻淡道:“多谢娘亲关怀,孩儿知道了。说着拉过一旁的林东道:“这是孩儿的挚友林公子,听闻孩儿不久便要戍边,他来送行。”林东作揖一一拜见。章氏曾见过林东一面,却不知是孙边的义子,只是含笑问候了一声,便招呼坐了下来,神色颇为平常。林东心里疑惑为何章氏见过自己反而不提?看她一脸平静的样子真是令人费解。席间无话,章氏吃了几口便说要去散步,沈氏也相继而去。孙晓尧低声道:“我们快走吧!”

林东会意,二人趁着月色来到了章氏房中。一路甚是顺当,并不见有下人。进屋后未敢点灯,借着月色凭着娴英的详叙找到了密道入口。两人相觑大喜,孙晓尧先走了下去,林东尾随。顺着地道走了许久,终于到了南山山腹,二人皆被眼前奇景深深震撼,此地之大,足矣容纳万人之众。

洞内一片沉静,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隐隐的杀机,林东孙晓尧二人更是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除了激动,还有一丝难以言语的恐惧。只是此刻洞内每隔几尺都点着火把,似乎不久前有人来过。林东仔细观摩着排排剑刃,多至万件,又有一堆大箱堆积。孙晓尧叹道:“果然是这番奇景,看来我娘真不想活了!”说着又打开地上的箱子,发觉里面装得全是被服盔甲。如此的木箱足有几万件,多不胜数。

林东霍然察觉脚下竟有许多木头的碎屑,料想定是在此制作武器之具。旁边车辙印相互交错,直通前面的石壁。林东道:“如此多的车辙,定有别的出口,看来这里平日很热闹。”孙晓尧面色苍白,叹气道:“这些装备足以五万人矣!真想不到,我家地下竟是逆党的营盘!”

两人又边走边看,刚走到点将台下时,忽传来一阵苍笑,二人皆是惊的一身冷汗,随即抽出一旁的兵器,凝神警戒。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正值点将台后的石壁倏间凸了一大块出来,现出一道门,同时从里面跑出几队黑子大汉,大约有四五十人,个个手持利剑,杀气腾腾的将林东,孙晓尧二人围了起来。林东二人见此情形,知道凶多吉少,持剑护胸,随时决定困兽之斗。就在这一触即发之刻,人群后忽然走出两位身穿黑衣的汉子,步伐悠闲,一看便是他们的主子。

林东大吃一惊脱口道:“义父!”原来这两名黑衣男子一名是老二孙彰,另一名便是林东的义父孙边!孙边闻声后上前沉着脸喝到:“你这逆子!不听为父之言,私自放走罪妇,将为父弃之不顾在先,如今又跑到此地,意欲何为?”孙彰阴笑道:“三弟,你可真菩萨心肠,这种忘恩负义的大尾巴狼,还不趁早杀了算了!”孙晓尧呵斥道:“二叔,你怎如此歹毒?”

孙彰狠狠的讹了一晚孙晓尧,并不作答。林东朗声道:“义父恕罪,孩儿不孝。我从来不知从小孝顺尊敬的义父竟然是这等卖国求荣,戕害手足的小人!难道义父不知羞耻么?还望义父三思,金盆洗手,回头是岸,否则一旦事情败露,您将遭受灭顶之灾啊!”

孙边勃然大怒道:“够了!你这畜生,竟敢如此对我讲话!真不知天高地厚!姑且念在你我父子一场,你若随我回去,我便饶了你!”林东霎时看清了孙边的真面目,顿时伤心欲绝,失望至极。想起曾经点滴,不觉落下两行血泪,摇头道:“义父即便杀了我,我也不会随你臭名昭著,遭人唾骂!”孙边冷笑了一声,道:“如此,便是你咎由自取。还有晓尧侄儿,你不快去凉州驻防,跑到这里是何兴致?”说罢孙彰歪嘴笑了起来。孙晓尧怒道:“尔等禽兽不如,我爹好歹也是你们一母同胞的兄长,竟也狠下毒手,亏我叫你们一声叔叔,真是恶心至极!父仇不报,我死不瞑目!”

说着孙晓尧含泪仰首咆哮道:“爹爹,您老人家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您的亲兄弟!我叫了二十余载的叔父!他们**至亲,残害兄弟,如今又来杀孩儿,今日爹爹在上,孩儿哪怕拼了性命也要亲手杀了这两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话甫落毕,孙晓尧猛然间持剑向孙边刺去。

孙边怎料到他会如此突击,惊慌之下还是被刺中左臂,大叫了两声连滚带爬的退到了一边叫到:“给我上!给我杀了他们!”众人闻令,皆持兵器上前夹攻,一声铁器撞响,几人已被林东,孙晓尧刺翻在地。二人贴背横扫竖劈,猛与野兽,对方不是被倏间砍去了头颅就是被斩下了肢体,倾刻之间血肉飞溅,惨叫连连。一名黑衣大汉持剑刺向林东的后心,孙晓尧急忙挥挡,一脚踢中那人小腹,随之飞出几步远,抱着肚子疼的打了几个滚,便咽了气。

刀枪擦碰,火花四溅,林东孙晓尧二人杀红了眼,对方也躺下十几人。且终究不敌车轮战,林东孙晓尧二人周身力气逐渐不支,却也勇猛未减,依然有几人被杀死在地。孙边见二人异常彪悍,深恐有变,又从后方招出七八名弓箭手,蹲在孙边身前,瞄准待发。孙边一声号令,数十支狼牙大箭如一股狂风齐向二人袭去。

如此一来,林东孙晓尧皆是手忙脚乱,拼力格挡。耳边箭风呼啸,不时几名黑衣大汉中箭身亡。弓箭手屡发不中,更是射的急了,这时一支利箭飞速的向孙晓尧后心而来,他却毫不知觉,林东情急之下挺身挡在了他的后心,忽觉得一股刺痛钻心,鲜血如泉水般直涌。利箭已经扎在了林东胸前,孙边挥手大喝住手,站在一边静观。当孙晓尧反应过来时,林东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胸前血流如柱,一支羽箭从左胸没入半分。登时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亦是方才被自己人的乱箭所伤。

孙晓尧扔下兵器,抱起林东大哭道:“兄弟为何如此傻,以命护我?”林东此刻已疼的神智逐渐模糊,心中在想等候他的娴英,不禁眼角溢出一行泪水,撑死血琳琳的手缓缓道:“哥哥……小弟死不足惜……既然…既然如此,我也算起解脱了。你若能……杀……杀出重围…”话未甫毕,林东伸到怀中,竭力取出一封血红的黄封书信交给孙晓尧续道:“就将此信……交于你的小叔……母,小弟感…。

林东这些话说的字字艰难,剩下的话未说完,大口喘了两口气,狰狞痛苦的脸色挤出一丝微笑,眼角余泪还未干,忽然脖颈如泄气般垂到一侧,眸中神色顿失,眼角还未闭上,便咽了气。”孙晓尧抱着林东的尸体纵声痛苦,一旁警戒的杀手也静静的注视着,似乎被渲染了一般。

孙边叹了口气道:“尔等快快结果了他!”话音未落,孙晓尧一跃而起,拿起利剑飞旋急转,不断有人被划颈身亡,有些手中还拿着未放的羽箭。孙边惊骇的喝道:“快杀了他,快动手杀了他!”

也不知孙晓尧哪来的猛力,硬是将几名弓箭手纷纷刺倒在地,接着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向孙边身后的石门内越去。随即树枝羽箭尾追其后,孙晓尧还是被一支流箭射中了左腿,他奋力停步忍着疼痛将箭头拔下,兀自疾速向洞内逃窜而去。

孙边发疯般大喝追赶,却也不见踪影。孙晓尧跑了一刻钟时分,终于出了洞口,到了南山脚下,听到身后追兵,忙钻进路旁丛林,扯下衣襟草草包扎了伤处,又顺杂草丛前奔,回头望道不远处火光星闪,丝毫不敢停下,摸夜径北只下。跑了几里山路,穿过一片田地,才望道前方庄落,走近才知自己又到了贤济庄。登时犹豫道:“此次之事,定与娘亲脱不了干系,她既然如此对待我,也就别怪孩儿不孝了!”他心里恨毒了母亲,此时心里想的就是如何杀了母亲与孙边。于是来到自家旁边的一处破院,翻墙而入,摸到里面的柴房躲避,过了许久,也不听追兵到来,这才安心,不久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进入了梦乡。

睡至夜半,孙晓尧被冷风掠醒,心中愁苦悲痛,亲眼目睹林东为救自己身亡,抱怨落到如此地步,皆是母亲之故。摸了摸腿上的伤口,已经化瘀结胧。心中思道:“眼下唯有养好伤口,再去杀那狗男女不迟。”口中喃喃道:“娘亲啊娘亲,你为何这般毒辣?难道真要我亲手杀了你?”孙晓尧想着想着不禁又落下泪来,望着破窗外的夜空,心中所痛远远大于皮肉。

孙晓尧次日在破院中遇到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乞丐,原来这里是乞丐们的住所。他掏出了银子黑了小乞丐,换来了草药与食物,伤口逐渐愈合,一晃又过了半月,孙晓尧除了每日听小乞丐将新闻解闷外,就是睡觉。

那夜孙边孙边率人苦寻无果,只得派人四下追拿,又恐孙晓尧将山洞中的秘密告知朝廷,忧心忡忡,整日守在金城,西安衙门的公事也交于同知代办。

这日孙边正在章氏房中行苟且之事,**之后,章氏赤身**的偎依在孙边的怀中,孙边一脸焦躁不安,开口怨道:“元霜,你疼惜儿子是无过错,可凡事要以大局为重,现下他知道了地下的秘密,万一让朝廷知晓,你我可都是死无葬身之地!你说该如何是好?章氏蹙眉道:“你这天杀的汉子,妾身为了你都舍弃了儿子夫君,却还要我怎样?再说晓尧逃走也是你手下无能!”

孙边冷笑道:“谁叫他有一身好武艺的!眼下你要切记,他只要来到家中,你定不能心慈手软,再说那孙晓尧又不是你亲生,你又哪来的不忍?只要他一死,你我便永享富贵,做个长久夫妻,岂不快活?”章氏柔声道;“你这死鬼,就爱哄我,倘若你真心待我,可将财宝也分我一半?”孙边蜜声道:“好!好!你是我的红颜知己,我怎敢不从?”说罢又翻身将章氏压在身下,相拥缠绵,不时发出***。

就在二人大汗淋漓之时,只听一声巨响,卧房外的门忽然被掀倒在地,孙边大惊失色,忙起身相探。还未衫衣遮体,眼前出现了一位面容冷峻的汉子,此刻正手持一炳锋利钢刀,杀气腾腾的望着二人,霎时屋内四处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味。章氏惊慌失措的将被褥遮在身前骇然道:“尧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此时羞愧之心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孙边连连呼喝,却被钢刀架在脖颈,一时恐惧的脸都绿了下来。颤声道:“不关我的事!全是你娘那日故意将你引入密道的。”说罢发抖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原来孙晓尧腿伤已好,今夜趁机潜入家中来找章氏讨个说法,不料却撞见她与孙边通奸,顿时怒恨升起,羞怒交集。一脚将孙边踢翻在地,挥刀走到床边指着母亲章氏,侧面冰冷道:“娘亲?还让孩儿叫你三叔母?还是*妇呢?”他特意将*妇二字说的很大声,夹有讥讽的味道。

章氏底着头,羞的无地自容,撇了几眼懦弱的孙边,失望至极,低声泣道:“尧儿,你杀了我吧!娘一时糊涂,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早已无颜见人。能死在儿子手里,我也死而瞑目了。”话罢闭上了眼睛,准备受死。一个母亲被儿子抓住正与别人**苟且,早已颜面扫地,羞耻之心无以言表。

孙晓尧不觉伤心刷泪,悲哽道:“旧时的娘亲,关爱孩儿,贤惠得体,曾几何时,竟让我一直警重疼爱的娘亲成了阴险毒辣,杀夫毙子,人尽可夫的荡妇!”章氏哀嚎道:“尧儿,别说了,娘有罪,娘对不起你……”话未甫毕,她倏然间起身抓住孙晓尧手里的钢刀,刺下了自己的腹部,登时鲜血喷溅,半杵在床上痛苦的呻吟。孙晓尧惊骇的将章氏搂在怀中,泪如雨下,当亲眼看到自己的娘亲死在自己身旁时,昔日的仇恨烟消云散,哽咽道:“你何必要如此…”章氏面目惨白,手捂着伤处,血染红了大片被褥,低声道:“尧儿…其实你非我亲生,你是你爹爹与旁人所生,今日我就要死了…你要好生活着…替你爹爹报仇。”说罢便断了气。

孙晓尧知道真相时恨意减了不少,亲手将章氏放在床上,盖上被褥,转身想结果了孙边,却看到地上空空如也,惊怒之际,拾起地上的钢刀,向外追去。一直寻到庄外,也不见孙边的身影,心道先不着急杀他,母亲甫逝,心亦悲凉,意欲先将林东嘱托的书信交给小叔母娴英,再作计议。当天,便随意找了家客栈将就了一夜。

次日清晨,孙晓尧到了金城,买了匹快马,欲出城寻找娴英。刚走到城门时,看到一群人围观论足,他凑上去一瞧,登时吓了一跳,只见这上面贴了一张通缉令,画像竟然就是自己。旁又注文曰:“贼子孙晓尧,籍贯金城贤济庄人,于昨夜暴性突起,屠杀生母,逃之夭夭,此举惨失人道,天地不容。故此张榜缉拿,以安民心,若有人发现此贼者,赏银五十两,擒获此贼着,赏银三百两。特此告之。金城知府贴示,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三。”

孙晓尧看完大惊,猜想必是孙边恐慌自己将密道一事告之朝廷。如此一来,即便他去举报,也会先被当罪人拿下,就算说出密道之事,只怕也无人相信。不禁喃喃道:“好卑鄙的手段。”忽听旁边一位大汉道:“这不是画像中的通缉犯么,大伙快来瞧瞧。

不时一旁的百姓围住了孙晓尧,孙晓尧无奈之下刚要动手,却见远处一对官兵正往这赶来。孙晓尧撞散了人群上马而逃,身后追兵不断。

四处都有通缉令,再者孙晓尧特征明显,所到之处都会被人认出追截。如此直奔数日,亡命天涯,一路经历大小数十战,身负重伤,似乎暗地里有双无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孙晓尧被迫只得易容改装,与叫花子为伍。从北漂流至南,到了江南一水乡,日日卧薪尝胆,伺机有朝能报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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