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骥薪点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眉梢和语气都透着果断:“天磊,你尽快将最近国内的近期的商业动向都做一个全面的分析,将收购计划的价格表让Sarah重新制定一份,我等会儿就与你会合。”
挂掉电话,陆骥薪接过青姨端来的咖啡,看了看勉强还算充裕的时间。
偌大的浴室里,顾爱一阵洗漱后,将长发随便扎上,看着镜子里面,自己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手掌缓缓覆上心口处,紧咬着下唇直到唇瓣上咬出了些血色来才肯放开。
走到楼下,顾爱看着楼下站着的陆骥薪,手中端着一杯咖啡,一身黑色笔挺西装淡定优雅的站着,与这古老的庄园相符合的容貌,古雕刻画、眉目如墨。
浑身散发的高贵气质始终会让人错觉他的冷冽,而其实从前的他对自己确实是冷厉的。
顾爱看着他走到楼梯口,冷冷说道:“陆骥薪,我不想去医院。”
他听后,放下咖啡杯转身走到她站着的楼梯口处,温柔笑意:“昨晚才发过烧,所以进学校前一定好对身体全方位检查一下才行,乖啦!先过来吃饭。”
顾爱听后漠然的绕过他,走到桌边坐下,那边青姨将牛奶端过来,笑着说:“小爱,没有加糖的牛奶。”
顾爱端起,默不作声的捧着杯子喝下去。
“小心烫。”陆骥薪走到她旁边,摸了摸杯壁觉得温度合适才放心下来。
青姨笑说:“少爷,我都是量好了温度才给小爱的。”
陆骥薪点头:“青姨,你去让张叔把车子开出来吧!等会儿你陪顾爱去一下医院。”
青姨正准备答应,顾爱将手中握着的杯子在桌上一放,玻璃相撞的声音极大:“你要去哪里!”
陆骥薪坐到她旁边:“集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你就乖乖的去医院检查,下午我陪你去学校报道好不好。”
顾爱冷笑了一下:“既然这么忙干嘛把我从美国带回来,想给自己多加一个包袱吗?”
陆骥新无奈:“顾爱,把你从美国带回来是为了更好的照顾你,再说了,这里是你的家啊!”
顾爱字字清晰的说:“这里不是我的家。”
陆骥薪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再与她交流下去,好半天后,他方说:“让青姨陪你去医院,然后我中午来接你好不好。”
她手指紧握着杯子,抬起头冷冷的看他一眼:“随便你。”
陆骥薪笑笑,想伸手摸摸她的头,顾爱闪开。
陆骥薪有些尬尴的收回手,看着她已经到眼角的刘海:“顾爱,该剪头发了。”
顾爱:“不用你管。”拿起几片面包咬了几口后放下,转身上楼。
“青姨,就拜托你了。”陆骥薪说完又走到楼上,看着她紧闭的房门说:“顾爱,我先走了。”
可是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还是个小孩子脾气,陆骥薪淡然的转身,楼下拿了外套便出了门。
其实在美国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只是将她带回来后她的脾气更加古怪了,陆骥薪有事也琢磨不透,自己到底哪里又惹着她了。
在地产行业里,陆氏家族的神秘以及它在商界的纵横驰骋都让外界迷惑还有向往。
陆氏集团最初是由陆骥薪的祖父陆明究创办,后来又联合了顾氏,这个百年企业的的传承一直都是业界里最让人瞩目的事,尤其是一年前在陆氏董事长陆鹤鸣出了车祸后一直不明情况,陆氏的今后发展一直成为地产界不断猜测的对象。
而这种猜测在陆骥薪坐上陆氏总经理一职,并且继续代理董事长一务后渐渐消散,陆氏一直在商界可谓是佼佼者,这一点在新任总经理陆骥薪的演绎下更是成了独领风骚。
商界的战争如同货币战争,而陆骥薪更是将这样的战争发挥到了极致,尤其是前段时间高调宣布要收购何氏华南的地产,一时间更是成为了商界的一大奇谈。
都说资本家是财狼,贯行着马克思资本论的陆骥薪却是神秘莫测的。
商业手段果断决绝从不拖泥带水,沉稳又慎重的性格更是让人难以想象其不过是个年轻人。
陆骥薪的形象在外界可谓是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因为除了在商业圈子里打响了声望外,他在私下鲜少露面,所以在商界媒体的报道里信息少的可怜,甚至只能用神秘莫测来形容。
在陆氏最高层的会议厅里,由陆骥新领导的收购会议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在古老悠久的欧式庄园里,位于市郊最安静平和的地段。
顾爱在青姨的陪同下整理好走出屋子,整个庄园在这个太阳初照的早晨处处都是清新的草香,各处古老的建筑充满了欧式的古典气息,不过她丝毫没有兴趣去看。
在车子里,青姨拿了一件外套给她披在身上,看着她手指紧紧握着腿上的棉布裙子,拍着她的背温和的说:“小爱别怕,只是去检查一下身体而已。”
顾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觉得闷的说:“把天窗打开,我想透气。”
张叔听后,将车顶的天窗开了一点,也不敢开太多。
青姨抚着她的背,看着她苍白楚楚的脸庞,又想着她一直以来对陆骥薪的态度,忍不住说道:“小爱,其实你对少爷的态度不该那么冷漠的,毕竟,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
“小爱,不管怎样都要开心起来,这样身体才会好。”
顾爱面色冷寂,淡淡道:“我没有什么开心的。”
青姨手指一顿,有些叹息的摇头,眼中心疼的看着她。
周围不断响起的汽笛声还是让她很不适应的皱着眉头,陆骥薪曾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每天带着她在路上转悠着适应这外面的环境,可是心里的抵触还是让她无法释怀,最终将脸埋在衣领里越来越苍白。
车子到了医院门口后,看着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顾爱却始终不愿下车,握着有些颤抖的手在车里静静坐着,青姨和张叔在旁边劝了好久她也不答应下来。
青姨一筹莫展的看着张叔说:“怎么办?”
张叔看了车子里的人一眼,摇头:“这丫头要是倔起来谁都没法。”
无奈之下,张叔只好给陆骥薪打了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