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狠话放出去了，也把一票空姐惊呆了，看过来的眼神都有些茫然。
周雨婷拽了几下没拽动，只好无奈的低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冲动。”
张帆凑到她小耳朵边上，小声安慰：“干嘛道歉。”
周雨婷抬头送一个甜笑过来，甜蜜幸福的样子，让对面几位机师，脸色都有点不自然了。
张帆低头看一眼手表，咧嘴邪笑：“我不是外籍，但是我揍了你真的是白揍，你信吗，不然咱们赌一赌吧，输的从窗户跳下去。”
雷副机长捂着后脑勺，眼睛死盯着一脸甜蜜的雨婷，也发狠了：“好，谁输了不跳是婊子养的！”
一票空姐都沉默了，呆看着两个发疯的男人，也不敢劝。
外面很快响起警笛声，还不止一辆警车赶到了，还有人用警用喇叭喊话，让前面的出租车避让一下。
一个空姐偷偷走到窗边，然后看呆了美丽的大眼睛，整个人都傻了。
漂亮空姐看着外面的街道，傻傻嘀咕：“这也太夸张了吧，你们打的哪个报警电话呀，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
一票空姐怀疑的看着她，纷纷凑到窗边看热闹，十几个制服美女也都看傻眼了。张帆的电话同时响了，挽着雨婷走到窗边接电话，周雨婷看着外面一长串警车，摩托车，还有挂着醒目军牌的军车，好长一串车缓缓停在路边。
很快又看到着急上火的交警，一边指挥交通一边分派警力，封街了。
十几个制服空姐都傻了，突然有人傻傻问道：“这是谁打电话报的警呀，这么多警察都是来抓人的？”
天真的空姐很快被同伴鄙视了：“你傻了吧，没看到都封街了嘛，还有军车呢，呀，这是国防部的车牌呀！”
“真的封街了，有首长出国访问吧，应该是这样。”
张帆接起电话，就听到郑参谋长低沉的说话声：“你在哪呢，你人到了没有？”
张帆赶紧小声回答：“参谋长，我在咖啡厅二楼。”
人群之中看到郑参谋长从军车上下来，把手伸出窗户打了个招呼。
郑参谋长也朝二楼摆了摆手，沉声吩咐：“等着，哪也别去，我那位老长官要亲自见见你。”
张帆答应一声挂掉电话，轻轻叹气，这是要给甜枣尝尝了，想起这位老长官亲笔写的那个虎字，还在学校接待室挂着呢，终于要见到本人了。
五分钟后，咖啡厅的门被人打开了。
哗啦，一群穿西装戴国徽的凶悍青年涌了进来，背着手警觉的打量着咖啡厅里的人，看到地上的血迹瞬间警觉了起来，几十个人纷纷把手放到腰间枪套上，警觉的看着捂着后脑勺，表情呆滞的雷副机长，十几个人快速组成了一道人墙，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哗啦，咖啡厅的门又打开了，一位少将挤了进来。
少将身后的走廊上，还站着几位中将，最夸张的是还有一位上将，四五位将军肩膀上的金星，把人眼睛都闪晕了。
郑参谋长眼睛瞪了起来，不满呵斥：“你搞什么鬼？”
张帆扯着呆滞的女友走了过去，尴尬回答：“我女朋友周雨婷，首长好！”
咖啡厅外面几位将军，都善意的朝他打招呼，饶有兴致的看着咖啡厅里面，十几个石化状态的漂亮空姐，还有后脑勺正在滴血的雷副机长。
郑参谋长狠狠瞪了一眼：“就你事多！”
张帆越发尴尬了，看着参谋长眉头皱了起来，不满问道：“你怎么回事，流血那个，谁打的你？”
无数人的注视下，雷副机长看着外面四五位威严的将军，吓的打个哆嗦，慌忙解释：“我自己摔的，真是我的自己摔的，他们都可以做证！”
十几个空姐，还有正在喝咖啡的客人，鄙夷的眼神看了过去，气氛有些诡异了。郑参谋长脸色好看了一点，不耐烦的一摆手，哗啦，几十个手按着枪套的西装警卫，把张帆两个人接进严密的保护网，嘈杂的脚步声中，一大群人在无数警察，警卫的保护下，下了楼梯穿过大街，进入对面的侯机大楼。
周雨婷挽着张帆的胳膊，低着头迈开美腿，一溜小跑还小声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呀，张帆？”
张帆轻拍她柔软胳膊，柔声安慰：“马来西亚，亚洲防务展。”
空姐吓了一大跳不敢吭声了，抱着他的胳膊加快脚步，穿过戒备森严的街道，走进她很熟悉的贵宾侯机厅。十分钟后，机场外面的繁华街道解除了封锁，拥挤的车流在交警的指挥下，重新缓慢的蠕动了起来。
戒备森严的贵宾厅，张帆嘱咐女友在外面安心等着，高举双手接受了严格的搜身，才挺直腰杆走了进去。
大厅里面正在闲聊的将军们，都看了过来，一位上将和气的笑道：“久仰久仰，张帆？”
张帆大步走了过去，咧嘴笑道：“首长好。”
上将和气的开起了玩笑：“老郑可是把你夸到天上去了，不要拘束，坐吧。”
张帆坐到一张椅子上，腰杆很自然挺了起来，不敢分神。
郑参谋长摘下军帽，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也忍不住笑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真新鲜，你刚才是不是又跟人动手了？”
张帆当然是不承认的，小声回答：“我没有啊，领导，他真是自己摔的。”
轻笑声中，上将首长无所谓摆手：“年轻人嘛，谁还没有个争风吃醋的时候，警卫员，你去通知他们加个人，小张呀，不要拘束，就当是带你小女朋友出去散散心。”
张帆赶紧答应一声，当然也不会傻到真的不拘束了。
闲聊了起来，首长又客气起来了：“张帆呀，我知道这个事情对你来说，是有点强人所难了，老郑埋怨我好几天了，你别有什么思想包袱。”
张帆也只能苦笑了：“首长，我尽力而为吧。”
飞机上，头等舱。
首长当然都在另一架飞机上，安静的头等舱里人不算多，反正都是不认识的。
一个漂亮空姐端着托盘走进头等舱，把水果，饮料放到桌子上，送了一个暧昧的眼色过来。
周雨婷娇媚的白了空姐一眼，小声埋怨：“干嘛？”
漂亮空姐轻笑着，开她玩笑：“呀，这才离开几天就不认识啦，真是的，眼界高了连代表团都混上了，不理人了呀！”
周雨婷不肯示弱的反击：“那你坐下，我伺候你好不好呀，小姐！”
轻笑声中，张帆舒适的伸个懒腰，很好奇那位雷副机长，到底会不会愿赌服输，从二楼窗户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