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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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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升起,日光平行于树梢,将一面映成金黄,一面转为幽暗。

雾气弥漫在林海当中,让深处此地的人无论看向哪个方向,都带着绿色轻纱的朦胧。

每天都有新的植物生长,比如一截藤蔓往左靠了几公分,却被一段更粗的青藤碾压。所以,森林里总是可以闻到汁液的清香,淡淡的生命芬芳,一直盘旋在林海中的旋律。

只是此刻,雾气变得凝实,空气变得沉重。寂静中散逸着肃杀,对视双方没有动手,却像早已经历了上百次战斗。

图恩帕卡看不到对方防化服里的眼神,可多年与天斗与地斗带来的超然直觉告诉他,对方很危险。

“我告诉过你们,让你们昨天离开。”图恩帕卡不想轻启战端,但是,现在由不得他决定,卡多几人无视了他的警告,依然盘旋于此,这让他十分愤怒。

卡多有些叫屈:“拜托,我们不是离开了吗?你不会告诉我,这里也是你们的领地吧!”

图恩帕卡没有为卡多的言语说动:“外来者,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是,既然无视了我发出的善意,现在只能接受惩罚。”

卡多没有开口,他也不希望巴基,不管对方怎么对待自己,卡多都不想撕破脸皮。哪怕打起来,如果可以最好留一手,免得变成不死不休的结局。

“图恩帕卡,跟他们啰嗦什么,杀了他们吧!”一个强壮的战士举着长矛喊道。

立即有人附声,大喊着:“是啊。你好心给他们一个晚上时间,既然不听告诫,不管是不是有其他原因,都必须死。”

十几个战士做出随时进攻的姿势,只是没一个动手,他们在等图恩帕卡的命令——这是部落中强者的殊荣。哪怕图恩帕卡不是部落中最强的战士,可是,无论是对战其他部落,还是出去捕获猎物,部落的战士最希望跟着图恩帕卡,因为他的办法很多,而且跟着他受伤的人也最少。

图恩帕卡伸手阻止他们的行动,他感觉到了从卡多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气,那表示对方杀过很多人,那些都是他的同类,身体看似没有做出戒备姿态,却无法隐瞒气势上的压迫,这只有身经百战的战士才有的气势。

十几个部落战士安静了,他们不解的看着图恩帕卡,他们确实不明白,无论人数还是实力,自己都比对方强,有必要接二连三的给对方机会吗?

图恩帕卡从树枝上跳下来,来到距离在卡多不到二十米的位置,他开口道:“外来者,你也是战士,要不我们比试一番,如果让我还有我的同伴们满意,我可以破例带你们去部落面见长老。”

“什么!!”

吃惊的声音来自身后,来自那些站在树枝上的图恩帕卡的同伴,他们一个个惊讶的看着他的背影,好像第一次看到一个人一样,震惊和讶然,脸上神情变化极为出彩。

对外来者的禁令,部落的每个人都知道,根本不用重复。可是,自己崇拜的对象却接二连三的打破了这个常识,图恩帕卡到底要干什么?这成了在场的土著战士心里想要弄清的答案。

卡多斜着头,好奇的打量着对方。

这名战士开口时,对方同伴脸上的震惊落入他的眼中,再加上对方说的话,卡多立即明白,这个“满意”是什么。

卡多哈哈笑着,对身后几个海贼招招手,“来,把我们要送的东西放下。”

几个人上前,将盐以及其他生活物资放在地上。

卡多对图恩帕卡说道:“不管输赢,这都是我给你们的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好。”图恩帕卡也没有其他动作,他在等卡多做好准备。

巴基后退几步,站在三个手下的身边,把前面让给了卡多和对面的土著战士。

图恩帕卡看到卡多空着双手,对他说道:“你的武器呢?”

卡多伸手摊开,后面一个海贼立即把背上的长刀放在他手中。卡多将刀横在身前,开口道:“我,蒙奇·D·卡多,向你赐教。”

图恩帕卡只想了解对方实力,如果能杀了对方,或者自己和对方势均力敌可以缠住,他会毫不犹豫的让剩下的战士参与战斗,将外来者全部杀死。如果自己毫无悬念的败了,一切不用多说,继续打下去只会让己方损失惨重,对部落来说,十几个精锐战士是巨大的财富,不容有失。

“旋部落,图恩帕卡!”

卡多没有脱掉防化服,看到过太多人性的低劣,他可不想阴沟里翻船:“图恩帕卡,我,攻击了哦。”

话刚说完,卡多的身体就像炮弹一样冲过去。

图恩帕卡眼睛猛地睁大,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战士的直觉让他的身体选择了最正确的动作——身体后退,同时把长矛立在身前,矛头指着前方,握着矛杆的双手像是箍着的钢铁,可以随时调动方向的长矛,做好在对方身上扎几个血窟窿的准备。

卡多来到距离他还有五米的地方,以速度估计,不用一秒对方就该合身上前。图恩帕卡算准了时间,将长矛朝前一戳。

但卡多的身体硬是停了一下,劈入地面的那条右腿就像钢钉一样,让他的速度下降了一半还多。“什么!”图恩帕卡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他的矛头停在距离对方二十公分的地方,这点距离本应该很容易弥补,问题是,图恩帕卡的身体还在后退,这段距离不仅不会缩小还会不断加大。

卡多挥动右手的长刀,“呼哗”,刀刃劈开空气,发出撕裂声。

“嗒——”

刀刃和图恩帕卡的长矛交错,意外让卡多一惊,因为金属非但没有劈断木质矛杆,反而像撞在金属杆上一样,被反作用力弹的飞开。

图恩帕卡手腕一震,斜向一边的长矛被他扶正,此时他的双脚已经落地。微屈的膝盖下,是绷紧如同岩石的肌肉线条,那犹如钢铁铸造的躯干显示着强大的力量。

卡多的惊讶没持续多久,再次落地目光已经放在对面的战士上。

“力量不错。”卡多在心里如此赞扬,自己修炼可是用影分身加成的,加上血精石的恢复能力,年纪虽然不大,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

弹开的长矛被图恩帕卡扳回原位,动作流畅,从扶正到缩杆再到蓄势,行云流水,干净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显示着战斗的高效。这些动作只有和野兽搏杀才能形成,那种厮杀可以让人变成最稳定的高效杀戮机器。

可惜,人的结构和野兽不同,虽然都讲究速度、力量以及出手时机,但是,双方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卡多拥有的是来自忍者世界千百年的战斗经验,即使不可以使用忍术,卡多也能发挥超过八层的体术功效。

至于为什么不是十层,自然是失去了查克拉,很多战术动作不能发挥。比如八门遁甲,比如手脚依附查克拉让自己站在树上,或横向或倒挂。

“喝哈。”

图恩帕卡蓄势待发后,爆喝一声,将手中的长矛刺向胸口。

此时此刻,却看见卡多双手握刀,刀刃微微倾斜,笔直的迎向朝他扑来的长矛。

“嘶嘶嘶……”

刀刃于矛头相交,发出刺耳的低鸣,但相交时间很短,只在刹那。随后,长矛的方向被刀刃改变,从卡多肩膀外侧掠过,由长矛带起的劲风绞碎了这里的防化服。

但是,结果也就这样了。

卡多扑到了图恩帕卡圈内,在对方来不及收矛时,一刀一膝同时送上。

刀刃向着图恩帕卡的脖颈,膝盖对着左手手腕。

眼看着利刃接近,图恩帕卡大喊一声,身体爆发出强大的气势,竟在一瞬间后撤了半米,躲开了攻击,作为代价,他放弃了还带着惯力的长矛。

“呼哧、呼哧……”

图恩帕卡额头布满了汗珠,起伏的胸膛让几块犹如顽石的肌肉有了点生气。

他的目光一直在卡多身上,防止对方趁势冲上来。

只不过,卡多更加关心被气劲捣碎的防化服,从腰包里拿出一张膏药似的东西,把它贴在破损的衣服上,这才转头看向自己的对手。

这个动作让图恩帕卡差点气背过去,如此无视自己,他那高傲的心怎么受得了。

现在还在交战中,图恩帕卡很快压制了自己的怒火,冷静下来后,他将目光放在被他丢下的长矛上。刚才,长矛被他全力刺出,那股力量和长矛自身重量叠加,使聚集在上面的惯性力非常大,当时如果不是及时松手,就算小宇宙爆发了也不可能避开夺命一刀。

“要这个。”卡多侧头看向落在地上的长矛,没等图恩帕卡开口,走过去将长矛从地上拾起,丢给对方,“接着。”

图恩帕卡接住长矛,眼睛盯着对方,“为什么?”

卡多双手握刀,说道:“让你好好感受我的力量。”

如果把视线放在侧面,可以看到图恩帕卡的咬肌此刻格外明显,那身肌肉坚实了许多,似乎有股力量从上到下洗涤了他的身体。

“是吗。”图恩帕卡变得冷静,呼吸平复下来后,语气没了一丝急促。“那你要小心了,我也要认真起来啦。”

卡多说:“这回由你开始,如何!”

“乐意之……”话没说完,图恩帕卡就冲了上来,近乎于偷袭的动作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丁点尴尬,严肃的神情如进行生死格斗时的决然。

“——极”。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卡多的刀已经架住了他的长矛,但是,长矛虽然被格挡开,图恩帕卡却来到他身前。

此时此刻,二人身高差距成了对方可以利用的弱点。

在卡多出腿绝不可能踢到自己的距离上,图恩帕卡用右腿来了个横扫千军,直指卡多的头颅。

就在图恩帕卡的小腿骨要和卡多相撞的时候,卡多蹲下了身体,任由长矛的下压力量施加过来。

“恩!”对方突然撤去力量,让图恩帕卡失去了平衡,实力稍微差点的人,此刻已经跌倒,但图恩帕卡是从生死间走出来的战士,无数次和野兽的搏斗,让他的基础功夫异常扎实。

动作只停了一秒多一些就被控制,余光看到对方靠近,正准备用刀对自己用于驻立的那条腿攻击,用力等地,让身体腾飞到半空,从上而下继续着攻势。

长矛可不容许在不到一米的范围内连续穿刺,所以这次攻击的是图恩帕卡的铁拳,两米高的人,捏紧的拳头有一个婴儿脑袋那么大,只听一声大喝,拳风先一步呼啸而来。

没能砍伤对方,卡多并无意外,面对朝自己脑袋袭来的一拳,卡多低垂的眼眸闪过丝精光。

“嘭。”

空气在掌与拳之间爆炸,面对图恩帕卡全力袭来的一拳,卡多竟然只是抬手就接住了。

接住这拳的卡多不好受,左肩肌肉出现拉伤,身体一个趔趄差点跪在地上但是,他成功打断图恩帕卡接下来的攻击。

战斗有时看的就是掌握的节奏,无论是格斗还是球赛亦或者其他什么,作为参与者,要想尽办法破坏对方节奏,并让对方陷入自己的节奏。

用左肩拉伤为代价,破坏对方攻击节奏在卡多看来是自己赚了,因为他有血精石,九百七十二点的能量无法让伤口瞬间恢复,却也只是几秒时间的事。

图恩帕卡的身体停在空中,想抽回右手,发现动不了,于是想用脚踹。可是,卡多的动作比他更快,那柄长刀滑出银白色的匹练,竟有将对方劈成两半的架势。

面对这个攻击,开始下坠的图恩帕卡用左手把长矛横在身前,挡住劈向自己的利刃。

“砰!”

兵器相交,双方都承受着反作用力,只是这个时候,卡多的左肩恢复了,那里的伤本来就不大,九百多点的能量虽不像前世几千几万的能量点那样变态,用在这种伤势上足够了。

卡多没有做出变动,左手依然抓着图恩帕卡的右拳,右手握着的长刀依然抵住对方的长矛,趁此机会,以左脚为轴心,把力量挥向左面。

“去吧!”

随着他的大喝,还没落地的图恩帕卡像是被抛出去的重物,朝着卡多左侧飞去。

但是,这毕竟不是攻击,余光发现卡多没有冲上来后,图恩帕卡在空中来了个翻身,接着稳稳地落在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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