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羽生不语,而是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李从善讨了无趣,也沉默起来。
另一处,苏锦溪在他们走后,直接爆发的将李轻尘赶到了院里。
无痕看到自家主子丢脸的模样,直接捂上了眼睛。
欢喜显然定力比他强,来来回回在院里过了几次,基本上视李轻尘为空气。不住地帮着翘楚忙碌。
小舒几次想打断他们,可惜俩人只当他是另一股空气。
一赌气,干脆靠在拂廊上咬苹果。
不多时,敛秋陪着翰哥午后来上课,拿着毽子瞅着隔着门被苏锦溪“数落”的李轻尘,咯咯的捂着嘴笑。
李轻尘扭头看是她,转身抱起她放到肩头。引的笑声更大了。
紧接着睡醒午觉的流清被他们的笑声,引到院里,干脆加入了他们的嬉闹。
苏锦溪越说越没劲,干脆自己放弃了,沉默的待了一会儿,终就还是忍不住将窗露出一个缝,偷偷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只看了一眼,窗扇猛地从两边被拽开。
“啊!”一声冷不丁的大叫之后,李轻尘、苏敛秋两人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苏锦溪一惊,立马捂着胸口泄气了。
“你们两个!”只一句,转身就要往屋内走。
可恶,居然这样被人戏弄了。
什么时候,她居然这么不注意了。
“四姐,我们是想和你玩的。”苏敛秋以为苏锦溪真的生气了,立刻懊丧的耷拉下脑袋。
不等苏锦溪回应,李轻尘突然揉向她的头。
“傻瓜,她也是在和你玩呢。”
苏敛秋听了立刻瞪大了眼睛。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拽她一起去玩试试,她早就迫不及待了。”李轻尘随口说的话,立即被苏敛秋当真。苏锦溪受不住她期盼的小眼神。
只得“昧心”的点了点头。
苏敛秋见状更不依了,跑进屋,拽着苏锦溪就往外走。
“那四姐还等着什么,快和我们一起。”
苏锦溪只得就这样的被生拉硬拽出来。
“快踢踢试试。”毽子被往她手里一塞,鼓动声更甚。
苏锦溪是第一次踢这个,在手里掂了掂,才学着丢起来去踢。
还不错,一个,两个,三个...真就一个连一个的飞了起来。
在一旁为她数着数的苏敛秋,趁她踢的“起劲”,朝李轻尘默契的眨眨眼睛。
果然玩住了她。
只是那个刚对毽子上瘾的人儿,什么也没察觉到。
三日后,风月楼一楼出奇的爆满。别说他这,就连两侧店家都被许多观战的人提前包了。
到跟前,连租板凳的生意都特好。
真可谓是,一座难求。
人们一面口口夸张的相传着那场**的对决,一面期待着这回的竞彩。
这时,正经的时刻,一辆马车停在了酒楼外面,在所有人伸长脖子,屏住呼吸的注视下,苏锦溪一行人,不紧不慢的走下车,走了进去。
二楼相对安静多了,围了一周的雅间都没有用,单是大厅当中摆了一桌。
正对着楼梯的一边,已经坐下了一人。
“你就是那日赢的那个?”
苏锦溪依旧是男装打扮,而对视她的头上戴着个帏帽。
从帽子内传来的声音,竟是个女声。
“是。”苏锦溪见状,干脆也用自己的声音应下。
楼下听声的,立刻吸了一口冷气。
什么,什么,对弈的竟是两个女子?
顾不得多想,又继续竖起耳朵听起。
“开始吧。”对方倒是不惊讶,看样子早就知道她的“底细”。
话音未落,手中丢出一个骰子。
苏锦溪见上面棱角上的磨损痕迹,正是香草给她提前交代过的那个。
施了个眼色,欢喜凑到了桌子的旁边。
刚一挨到桌面,袖筒里提前准备好的筛子立刻与桌上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个。
刚要得意,对方突然将另一个骰子丢向了他。
“等等。”说着,欢喜那里,连着得手的一个,三个骰子一同滚出。其中两个完全一样,连不容易看到的磕痕都仿的逼真。
苏锦溪心下一惊,和欢喜不约而同的,在心底叫了一声不好。
对方倒也不恼,反而笑了。
拍了拍手,扎着头的香草被从一间雅间中带了出来。
“莫水,你就那样不喜欢我赢吗?”
香草一下子就笑了。
“奴婢只是更想让其他人赢,毕竟主子为了苦无对手,已经懊丧太常时间了。主子,不觉的,奴婢是在帮您吗?”
“这么说,我应该赏你了?”
对方不咸不淡的话,刚出口,香草就这么屈膝接了。
“奴婢就先谢过主子了。”
对方不语,盯看了她半响,才最终摇摇头,笑了。
“欠了总归是要还的。”一抬手,一个少女拖着个小盒子走了出来。
那人也不看盒内的东西,直接抓起来丢给了苏锦溪。
“拿去,拿去,这家酒楼是你的了。”
什么?!
苏锦溪当即愣住。这算什么,她明明漏了馅,别说赢了,就是让她退出赌坊,也别无怨言。
可如今,突然掉下个这么大的意外。
见她如此,那人立刻不耐烦了。
“怎么,以为我唬弄你不成,你放心,既是给你了,我就不会变卦。”
香草立刻一屈膝,替苏锦溪握在了手里。
“那里有那种想法,她不过是一时紧张罢了,奴婢先替她收下了。”
紧接着又塞到苏锦溪手中。
谁料,苏锦溪竟不知趣的推了回去。
“不,无功不受禄。这种东西我不能收下。”说着,将袖筒里的另一张纸掏出,叠放到盒子上面。
“还有这个,愿赌服输,也是您应得的。”
对面那人瞟了眼盒子上的赌坊契约,再看苏锦溪竟笑出了声。
“眼光不错嘛,反正也是他打下的产业,送你也是一样。”随后,站起身看向苏锦溪身侧的香草。
“话说,你就不怕背叛我的下场吗?”
香草竟也笑出了声音。
“即做得出,便没有什么怕的。”对视上那人的眼睛,不卑不亢。哪里都不像一个丫环能做出来的事。
那人的眼中突然露出了玩味,抬手指向苏锦溪。
“好,我们的契约从今日作废,不过,我要她先答应个条件。”
苏锦溪立刻反驳。
“我和你没有谈条件的关联。”
那人却不以为然。
“不听听不怕遗憾吗,也许你感兴趣呢?”稍顿,意味深长的注视着苏锦溪的眼睛,继续不紧不慢的言道。
“我的条件只有两个,第一,我要你收下我的两个属下,第二,我要你在三日内将这里以苏锦溪的名义,重新开业。”
要说第一个,苏锦溪还是不解的话,第二个,就剩震惊了。
她提了谁?她压根就知道自己就是苏锦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