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言搓出一个大光球就冲过去了：“哪里有鬼？！”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鬼敢跑到天使家里来？这丫等着被净化呢？
墓奈一溜烟跑到灵言身后瑟瑟发抖了。
灵言做出一个扔球的姿势，然后慢慢走到了门边。
然后她就把球放下来了：“大白天的装什么鬼啊！差点把我都吓一跳！”
卧室里的床上确实坐着一只“幽灵”，她的身体透明，有一种飘渺感，似乎是在看着窗外发呆。
这是灵言当初遇到的那个神秘女孩。
她慢慢转过头来，看清灵言两人之后，她站了起来，微笑道：“辛苦你们了。”
墓奈眨巴眨巴眼：“你认识她啊？她不是鬼啊？”
“她不是鬼，但我不认识她。”灵言散去光团，大步走了进去：“看你这样子是打算好好聊聊了？”
女孩扫了眼仍然有些胆怯的墓奈，笑了笑：“那我介绍一下自己好了，你们可以叫我……零。”
“零啊……”灵言一屁股坐在床上：“你不会也是复制体吧？NPC？这个破游戏的引导人？”
零微微摇头：“不……所有被选中者都是我在引导，准确点说，是我的本体在引导。”
“嚯，也就是说你仍然是个复制体咯？”灵言随意道。
“我是一个……投影。”零思考了几秒，解释道。
“算了算了你是啥跟我没关系。”灵言摆摆手站起来，然后走到零面前：“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先是什么都不跟我说就把我拉进这个破游戏，这次把墓奈弄进去你直接见都不跟她见面了？你这是在针对我们？”
零沉默片刻，出声道：“先前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所发生的事情，我道歉。但……”她抬手指向慢慢走进来的墓奈，又把后者吓了一跳：“她之所以会跟着你进入，完全是因为你。”
“我？”
“她在你的影响下激活了碎片。”零解释道：“这一点绕过了探测体系的探查，我并未及时发现她……但因为她符合标准，加上她与你的契合度不低，这才导致她也被拉入了莫里星。”
灵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什么时候影响她了？我怎么就影响她了？”
“你与其他人不同，”零语气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其他人是‘碎片’，而你，是‘拼图’。”
“蛤？！”
零的身体突然波动起来，如同受到了干扰一样。
她轻轻叹了口气，微笑道：“我能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关于你自己身上发生的情况……我知道你很疑惑，但如果要一一解答，我……”
她仍然在说些什么，灵言可以看见她的嘴在动，但却听不见她说的话。
零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微微皱眉，然后再度开口：“你现在就是一名天使，真正意义上的天使。秩序侧的顶级存在，哪怕只是残片，也会对无序侧有着与生俱来的厌恶和抗拒。”
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更加透明，声音也变得飘渺起来：“别失去自己的本心……不要堕落……守护……守护好你想守护的一切……”
“喂！”灵言有些恼怒：“完全没说清楚嘛！我怎么就成天使了！什么有序无序啊？！我怎么就是拼图了？！喂！”
零已经不见了踪影。
墓奈四处看了看：“她……真的离开了啊？”
“这家伙真是……”灵言无奈地叹了口气：“都说了她不是鬼，当成一个出了毛病的引导NPC就行。”
墓奈挪动着坐到了电脑面前：“可是她那样子真的很可怕啊……啊嘞？”
“怎么了？”
“……你是不是没交电费？”
“……”
她们之后才发现这一趟异界行回来地球上居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多月，墓奈的父母期间多次未联系上墓奈还差点要报警了。
忙活了大半天把这段日子消失之后遗留下来的麻烦事情全部解决之后，已经是晚上了。灵言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这个救世主不当也罢……”
墓奈坐在电脑面前在折腾那些照片：“你还好，我差点被老妈给说死，不过我老妈倒是又多给了我点钱，说全让你掏腰包她觉得不好意思。”
墓奈给家里人回话说的就是跟凌言一起来了趟说走就走的旅行，然后就被她老妈唠嗑了一个下午。
“啊……我没钱啦！”灵言抓起枕头就往边上一丢：“去他妈的救世主啊一百块都不给我！自己都养不起了还救个毛啊！”
然后灵言和墓奈就收到了系统的提示消息——
光光拉着其他人来找他们语音了。
这里说一句，在之前零消失后，墓奈的脑中也出现了那个系统，这算是补全吧。
大r的昵称叫RIcXayZ，“大r”这个简称也确实够直白贴切。
“完全就像游戏一样啊……都是用昵称来玩游戏……”灵言嘟囔着，添加了好友之后加入了聊天组。
“这样也好啊，”墓奈回道，“毕竟自己的姓名不是自己定的，免不了有些人会不满意啊，说不定光光真名就叫张全蛋呢，这种情况下用昵称更好吧？”
然后她的话就让其他人听见了。
光光：“……”
霏霏倒是直接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张全蛋……哈哈哈哈……光光你……哈哈不行了笑死哈哈……”
光光有些无奈：“墓奈只是举个例子好吧。”
灵言翻了个身：“话说光光啊，你们是做什么的啊……”
“问这个干啥？”
“我没钱啦！”灵言闹腾起来：“去他妈的救世主！我都快没钱吃饭啦！我要找一份工作啊！”
“要不你来我们这里住吧？”光光突然道：“这里有一整个别墅区提供给‘玩家’居住，现在还有一些空房子，其他的需求也是无条件供应，不需要担心生活。”
灵言一愣：“卧槽？这么壕？这谁干的？”
“光光家族背靠一个大财团，”霏霏悠闲道，“当然，他们自然不是无条件提供这些，但对我们来说可以算是无条件了……嘿嘿，其实地球上可也没你想的那么无聊哦。”
灵言扯了扯嘴角。
其实她还是很希望地球上跟她想的一样无聊的。
“不了，我早就习惯自己这狗窝了，还是不去你们那边了。”灵言打了个哈欠：“那啥……你们能不能给点钱……之类的？”
“当然可以，需要多少？”
“你能给多少？”
“一个月一百万够么？”
灵言和墓奈同时一呆。
“你说啥？我没听清……”灵言语气都在颤抖。
光光倒是没注意到：“一个月一百万？不够我可以再加。”
“够够够！！够够！！”灵言话都快不会说了。
“好的，这件事待会说，你们现在有时间加个QQ群吧，用这个聊天有点不方便。”
“哦，好，群号？”
光光说了个号码。
墓奈顺手搜了一下。
然后灵言和墓奈看着群昵称，脸色怪异：“看着感觉跟个开车群一样啊……”
群昵称是：没有妹妹の我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