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前,凌羽馨来医院见了廖暖一面。
趁着沈言珩有工作不得不外出时，凌羽馨才得以顺利进病房。在此之前,凌羽馨也表达过想来的欲-望，但都被沈言珩拒绝。
理所应当的,觉得让凌羽馨去见廖暖,可能不太好。
怕凌羽馨再为凌羽彤说情,廖暖为难。
凌羽馨倒没这么想。
来时凌羽馨刚下班,还穿着干练的工作装,长发扎起,五官多了几分英气。时间没给她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反而愈发的有味道。这样一个女人,和沈言程在一起,也很相配。
廖暖不免想到,如果不是萧容，沈言程夫妻俩,现在大约还在恩着。说不定已经儿女双全。
沈言珩也不必负担这么多。
想到这些再抬头看凌羽馨，廖暖心里多了几分对她的好感。
当然,好感归好感,如果凌羽馨是想替凌羽彤说话,廖暖也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选择性遗忘。
不过凌羽馨不是来说情的。
对此，廖暖也不太意外，她原本是个拎得清的女人。
廖暖做这事之前想过，如果凌羽馨知道凌羽彤在学校的所作所为，应该是不会为了护自己的短，毁了无辜人的前途。
凌羽馨只是想来看看廖暖。
按照她的说法，毕竟廖暖现在也算是她的……弟妹。
廖暖觉得，弟妹这个词十分顺耳。
说话间，凌羽馨提到陈浠。
她从老师那里了解了一些有关陈浠的事，知道她向来沉默寡言，性格内向，遇到凌羽彤后，话更少了。
高中班级，比初中时明智些，谁也不愿蹚这趟浑水。
凌羽馨很愧疚。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害了别人，她也有管教疏忽的责任。
知道陈浠喜欢看书，便将自己父亲的藏书送了陈浠一些。
陈浠和梦琳一样，都喜欢在书中找寄托。
听到这些，廖暖却想到了点别的什么。
那天去学校时，她曾经去过图书馆，好像有一处很违和的地方，她想不起来。
但的确违和。
凌羽馨走后，沈言珩提着电脑回来。
这几天，沈言珩为了照顾廖暖，推了许多工作，等忙前忙后照顾完，他才后知后觉的记起——
她丫的好像没真的受重伤啊？
他白白当了这么多天苦役？
一进门，闻到不同于廖暖身上味道的香水味，眉拧了拧，目光扫过去：“嫂子来了？”
廖暖正在床边整理行李。
虽然不是真的受重伤，但在医院住了这么久，也积攒下来一些东西，尤其是那晚还在洗手间……廖暖想想心累。
心一累，态度不怎么好了，撇嘴：“来了啊，怎么样？”
一股子火药味。
廖暖眉一扬，沈言珩知道她想说什么，唇便弯了起来。
这几天沈言珩很喜欢笑。
唇畔微扬，很普通的笑容，沈言珩做出这样的表情来，却像是给自己镀了层金似的。他一笑，廖暖便什么脾气都没了。
太美好。
慢悠悠走过去，先放下电脑，抄着裤子的口袋，低头看她，故意沉下脸：“那真糟糕。”
廖暖奇怪：“糟糕？”
沈言珩略有嫌弃的瞥了她一眼：“今天早上洗脸了吗？”
廖暖：……
住院这几天为了保持“苍白病弱”的形象，廖暖除了正常洗漱外，没怎么化过妆。以往出门还是会化个淡妆的，偶尔碰到重要场合，也会化个精致点的妆。
化妆是廖暖从小会的技能，在温雪芙身边，耳读目染。
廖暖简直不想理沈言珩。
小声嘟囔：“你也找个我这样的了，还想找什么仙女啊。”
沈言珩：“……，我不聋。”
办理了出院手续，沈言珩拥着廖暖往外走。
某些运动使两人的关系发生质的变化，廖暖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比以前更亲密了些。而且亲密的如此自然而然。
感情果然是需要……的。
沈言珩左手提了个大包，右手揽着廖暖，廖暖自己也提了个小包。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包，眉一挑，勾唇微笑，她抬抬头，换了张愁眉苦脸的表情：“提不动。”
听说别人家的男朋友出门都要负责提所有包。
廖暖丢给沈言珩一个意会的目光。
沈言珩顺着她的胳膊往下瞥了一眼，云淡风轻：“那用力提。”
用力提？
廖暖：……？？！！
到底，廖暖手里的包还是转移到沈言珩身上，在廖暖重提旧事之后。
他果然得被她念一辈子。
将廖暖送回家安顿好，沈言珩赶着回公司。工作再耽搁下去，他很有可能破产。
到办公室之后，先将一个文件袋丢给敏琦，交给他去处理。
敏琦看了一眼，是购房合同。
临海别墅，虽然不如沈言珩现在住的别墅面积大，但胜在风景好。
沈言珩又丢给敏琦一张名片：“装修找他，设计方案我已经发给他了。”
买房？还要装修？
敏琦静默两秒，转瞬间眉开眼笑：“珩哥，要扯证啊？”
对于买房这件事，他能想到的原因只有结婚。
沈言珩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扯什么证？”
“结婚证啊，你和廖暖姐要结婚了？真好。”
沈言珩眉头皱的更深，适时打断敏琦的妄想症：“不结婚，送人，赶紧去办。”
敏琦：……
送人送一套房？
骗鬼。
敏琦离开后，沈言珩才在办公桌前坐下。
结婚这个问题，他还真没仔细考虑过。
只知道有这么个对象，其他事好像也不太急。
思索了片刻，掏出手机给廖暖发短信。
沈言珩：你想结婚？
手机另一头的廖暖险些将刚喝下去的水喷出来，咳了好一会，才打字回复：沈先生，你这婚求的真没水准。
原本打算认真讨论这个问题的沈言珩立刻习惯性唱反调。
思索了一瞬，微笑，啪啪打字：廖小姐，你想多了，我是怕你寂寞，告诉你一声，迫不及待想结婚，可以先找别人凑合一下。
放下手机，想到现在大概气的直跳脚的廖暖，心情舒畅。
没过两秒，手机抖了一下。
沈言珩弯着唇看回复。
廖暖：好的，那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沈言珩：……
笑容凝固。
晚上去找廖暖时，他没敲开门。
只听到门后的女人捏着嗓子，答：“嫁人去了，没人在家。”
沈言珩：……
感觉他说过的话都能被她记一辈子。
耐下性子：“先开门。”
廖暖的声音正常许多：“你不会用钥匙开啊？”
钥匙？
沈言珩拧拧眉。
她什么时候给过他她家的钥匙？
摸摸兜。
的确没有。
刚想开口问，又听到廖暖继续道：“什么小糕点小鸡翅，都可以当钥匙啊。”
沈言珩：……
合着还是想吃。
他是要娶一个什么东西？
咬咬牙，捏捏拳头，心里想着等进门再好好算账，沈言珩转身往楼下走。
又下楼折腾了一圈，沈言珩总算顺利进了廖暖家门。
廖暖躲在门后，快手快脚的抢走沈言珩手里拎着的袋子，欣赏一番，才抬头问他：“找我有事吗？”
沈言珩：……
微微笑笑：“你说呢？”
廖暖一本正经的摇头：“我哪知道啊，我以为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呢。”
沈言珩：……
眉一扬，将廖暖从门后拎了出来。
“来，谈谈。”
嚣张跋扈的语气。
廖暖嘴更撇。
这哪里是要谈谈，分明是要刑讯逼供。
廖暖人被揪到沙发上，沈言珩按着她坐下去。
问：“想住哪？”
廖暖皱皱眉：“住哪？”
沈言珩略有不耐，没敢表现出来，他生怕她一言不合又旧事重提。
努力微笑：“我问你以后想住哪。”
廖暖想了想，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先前的闹别扭也是装的，廖暖还没无聊到一个玩笑都要计较，现在明白沈言珩的意思后，更是心花怒放。唇畔不自觉的扬起，又被她努力压下去，故意皱着眉，搭不理的：“我还能去哪？在我家啊。”
沈言珩轻轻吸了一口气。
盯着廖暖看了半晌，点头：“也行，我看你家也够大，不错。”他起身看了一圈，“挺好，装修钱都省了。”
廖暖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沈言珩，你也太小气了吧，求婚求的那么逊，现在装修钱都不想出？喂，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该补偿补偿我？”
沈言珩俯身下来，手撑在廖暖身子两侧，眉拧着，嘴角却是向上勾的：“补偿什么？”
他倾身过来时，廖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
然而后面是墙壁，无处可退。
她看了一眼沈言珩冷峻的侧颜，语气乖巧起来：“当然是……”话没说完，欲言又止。
她现在一看见沈言珩，能想起那晚多疼。
而且还是在那种环境下……
她很想在上发个帖子问一问自己是不是第一个有这样经历的人。
恐怖的经历。
沈言珩却领悟到了不一样的意思，他弯弯唇，故作恍然大悟：“哦，我懂了，不方便说出口是吧？行，那我今晚好好补偿补偿你。”
语毕，伸手将廖暖怀里抱着不肯撒手的袋子挪开。
里面是他刚下楼给她买来的“钥匙”。
接着，利索的将廖暖腾空抱起。
廖暖走神的功夫，人已经到了沈言珩怀里。
这姿势似曾相识。
廖暖心一紧，有点慌：“你干嘛？”
沈言珩直接抱着她往卧室走，理所应当的答：“补偿你。”
廖暖：……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沈言珩的“补偿”，要比那晚温柔的多。
那天他大概也是真被廖暖逼急了，加上禁/欲多年，一时间有点失控。今晚廖暖的感觉比较好。
前戏做的多，接纳的也快。
感觉和上一次很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前头不必再哭喊，她终于有机会抢先扒了沈言珩的衬衫。
窄臀，有腹肌，双臂撑在廖暖两侧时，肌肉刚硬。
身材很好。
廖暖手指轻轻戳了戳沈言珩的肌肉。
硬到有点吓人。
欣赏只限于前半部分，正戏开始时廖暖才发现，什么温柔都是假的。
进去时虽然没有那么痛了，但这个男人仍然持/久。
力气还大。
在自己家里，不必再担心被旁人听去，廖暖哭喊道嗓子都开始嘶哑。一边哭喊，一边往后躲，又被沈言珩轻而易举的拽回来。
前前后后折腾了两次，廖暖累到哭的力气都没有。
她现在才明白，原来第一次的时候，沈言珩顾及着她的感受，已经算是客气了。
完事，廖暖埋在沈言珩怀里，咬他。
咬完，又忍不住感慨：“忽然觉得我妈挣钱也挺辛苦的。”
如果按照次数来算钱，遇到沈言珩这种客人，挣不了多少钱不说，还会把自己赔进去。
沈言珩便扬了扬眉：“放心，一秒男多的是。不过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再辛苦一下。”
转身将廖暖搂在怀里。
赤/裸的身体，抱在怀里，软软的，很舒服，还容易激起某种冲动。沈言珩到廖暖这里，好像永远也吃不够似的。
廖暖附和着回抱住他。
心里想的却是别的。
她心思细，方才沈言珩说的话，她听的清楚。
有关温雪芙的事，原来他早知道了。顾及着她，没说出来。
这么想着，廖暖埋了埋头，努力往沈言珩怀里钻。
细嫩的腿不小心碰到男人某处。
沈言珩皱起眉。
反身压过去。
轻轻吻着廖暖的雪白脖颈，语气理所应当：“这可不怪我。”
廖暖：……
行吧，怪她。(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