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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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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山雨欲来

《古陵日报》发表了一篇暑名文章《浅谈我国现行收养法的缺陷与完善》。

这篇文章在回顾了我国收养法律制度的产生和发展状况后,对1991年12月29日我国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法》和民政部1999年5月颁布的《中国公民收养子女登记办法》和《外国人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子女登记办法》提出了一些不同意见和建议。

其中对收养法第二十三条:“养子女与生父母及其他近亲属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因收养关系的成立而消除”,认为这种规定是使生父母在法律上彻底断绝了与孩子的亲子关系,从伦理关系上缺乏人性。

文章认为我国收养登记机关缺乏监督机制,收养人只要出具收养早请及有关材料就可以办理收养登记,而审查机关和审批机关都是政府,没有实质审查机构,没有公示制度,也没有试养期,容易被不法者钻空子。

文章建议,即使双方都同意的收养,也必须保留亲生父母的部分权力。

文章特别指出,对买卖儿童的收养把关不严。对买来的儿童没有作严格的审查,许多人把买来的儿童以自己亲生的名义被登记入户。其中举例一个婴儿刚生下来就被偷,转手卖给了它人,以亲后子女完成了登记入户。在婴儿亲生父母找到时,又以恩人自居,变成了救孩子的人。虽然认了亲,却一直以父母自居,继续霸占孩子。

文章认为,法律应赋予送 养人解除收养关系的权利。当送 养人后悔并提出收回孩子时,应从血亲考虑,尽可能满足送 养人的请求权。

这篇文章有较强的指向性。因为本市虎山找到离散二十多年亲人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尽人皆知。而文章中的举例,明眼人一看指的就是这件事。

“原来那个孩子是买的,不是捡的。”所有人都这样看。

李娴已经接到女儿灵儿的电话,看到文章后怕家里人着急,回了趟家。

她告诉家里人,不管外面有什么闲言碎语,都当作没有听到。发生任何事都必须告诉她,不许家里采取任何行动。

朱孝先夫妇天天下地干活,啥风声也没有听到,没有当回事儿,只是答应了女儿的要求。

让灵儿最头痛的是如何向玉茹解释,这个丫头对家旺情真意切,经不住被背叛的打击。

未等灵儿把电话打过去,玉茹的电话来了。

“灵姐,家旺变心了,我该怎么办?”玉茹带着哭腔说。

“家旺变心了?不会吧!我经常见到他,谈到你时眉飞色舞的,那儿像是变心的样子。”灵儿说。

“是他亲口说的。开学以来,他从来没有主动给我来过电话,都是我打给他。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通话时话越来越少了,有时没说几句他就推托有事把电话按下了。昨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听到旁边有女人的声音就问他,告诉我有个同学在追他,他正在考虑是否接受。我问他那我们算什么?你知道他是怎样回答的?”玉茹说。

“他说什么?”灵儿急忙问。

“他说我们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不算事的。更可气的他一会儿竟然把那个女孩的相片发给了我,俩个人很亲密的样子。我哭了一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玉茹又哭了。

“不许哭!这么没出息!天底下也不是就他一个人,离了他难道就不过了?这种人你越是软弱他越欺负你。你还不明白他为什么发相片给你吗?那是气你,是想让你重视他。你越是这样,他越会离开你。因为他觉得你软弱,没有尊严。一个没有自尊心的女孩没有人会喜欢。”灵儿反守为攻。

“我做不到!心里就是想他,不想他离开我。”玉茹哭的更重了。

“你先别哭,听我说。其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是他那个忆佳妹妹告诉我的。原因不是他不爱你,是其它事让他不得不放弃你。这不是他的本意,是外来因素。我们还不了解旺旺吗?这个人虽然是个男人,却性格软弱,遇到事手足无措。拿别人没有办法,只能找身边人当出气筒。那个女孩可能真的想追他,他充其量是逢场作戏。不会真的爱上她,这点我敢保证。那个长相败火的女人怎能跟你相比。”灵儿说。

“什么外来因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家旺是我公开了的男朋友,我有权力知道他的事情。他那个妹妹忆佳,你们不是不对付吗?怎么现在走到一起了。难道你们合起来骗我?”玉茹从另一方面理解。

“傻丫头!我跟全世界的人决裂,也不会与你分开。这个坏蛋!我千叮万嘱不让他告诉你,结果还是说了。真不是个玩意儿!看我怎么收拾他!”灵儿气呼呼的说。

“灵姐,发生什么事儿了,能告诉我吗?”玉茹问。

“我告诉你可以,不许你着急。不解决其它的事,你们的事就没有着落。答应我!”灵儿说。

“好!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不和家旺分开,我什么都能接受。”玉茹说。

“是这样。她妈妈对我家有成见,想独霸家旺。诬赖我外公当年是买的家旺,想以此为借口解除收养关系,不许家旺与我家再来往。听忆佳说她已经聘请了律师,准备采取法律手段。咱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已经开始做准备了,迎接他们的挑战。这事儿你帮不上忙,别添乱就行了。这家旺也一时昏了头,做了件错事被他妈拿住了,觉得没有脸再见我们,正在犹豫。你想,如果他们的官司赢了,跟我家断绝了关系,你们的关系肯定要受影响。如果我们赢了,他还是原来的家旺,说不上会因此与他们决裂。你们的事就应韧而解了,是不是这个道理?”灵儿说。

“家旺犯啥错了?”玉茹着急的问。

“不大不小吧!这事儿以后咱再找他算账,眼前这都不是大事。我们的支持队伍在扩大,他那个妹妹现在站在我们一边,很认同你这个未来嫂子。还有就是我们中法大能人很多,他们都答应全力支持。别看他们家有权势,咱的力量也不输多少。你只要保持对家旺的爱,用真情感化他,总有一天会跪在你面前求饶的。到时候咱想怎么收拾他都行。”灵儿说。

“无论做什么都不要伤着家旺,好吗灵姐?”玉茹说。

“知道!我还不想失去这个不争气的小舅舅!”灵儿笑着说。

家旺虽然因为做了错事不敢再见朱家人,感情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少。他觉得暑假不回家的事一定要预先告诉家里,免得他们担心。

他在电话里把暑假要留下来考驾照的事跟妈妈说了,妈妈并没有怪他。只是要他注意安全,等学完后那怕回来一天,也要让爷爷见见。他老人家年纪大了,特别想念孙子。

家旺虽然没有答应暑假抽时间回来,却也没有说不回来。他只是在放下电话以后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

“又出什么事了吗?”回到家以后,妈妈温风丽发现儿子眼圈红红的,问了一句。

“没事儿,刚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把暑假要在这儿学开车的事说了。”向磊说。

“怎么了?他们不同意?是不是又责怪你了!这家人家怎么这样不懂事,非要缠着你不放。他们有什么资格管你的事儿,还真把你当私有财产了。”温风丽愤愤不平的说。

“你心理能不能光明点儿,能不能不用那些阴暗的心理看人。难道你不明白这是典型的恶人看事吗?尊重别人也是庄严自己,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向磊本来心里不愉快,冲着妈妈喊。

“我说的不对吗?没有他们纠缠,你怎么会这样。”温风丽说。

“是他们纠缠我还是你抓着我不放?你想把我折磨到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以前生活的好好的,现在却成了坏人。该怪他们还是怪你?”

“你什么时候成坏人了,是他们骂你坏人了吗?使坏的是他们,是他们用不法手段偷走了你,让你得不到好的教育。我一定要惩罚他们,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消停点吧!让我里外不是人就高兴了?我所有的美好都没有了,连个知心朋友都没有,会幸福吗?会开心吗?”

“朋友可以在同学里发展,妈妈以后也会介绍一些人让你认识。”

“可别当垃圾筒哟!交朋友可不是上街买东西,买错了可以去换。要是交了个坏朋友,那是很麻烦的。”亿佳不知啥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了,说了一句。

“你少插言,你哥不是你,交的都是游手好闲的人。”

“咱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心里有数。我哥嘛!表面挺精的,却不一定会看人。”忆佳在妈妈面前敢说话。

“我的事不用你管!”向磊怕忆佳把他和程乔同居的事说出来,急忙制止。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怕我知道?”温风丽问。

“没啥事,一次教训就够了。”向磊说的是钱的事儿。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要向前看,只要知道错在那里,以后注意就行了。”温风丽不想让忆佳知道损失钱的事。

“以后注意?事情正在进行时,改不掉的!”忆佳显然指的是与女生同居的事。

“回你的房去!”温风丽训斥女儿。

“总是喜欢用阴暗心理看事物的人是永远也看不到阳光的。别把好人送走了,坏人领进门。”忆佳说完了这句话,回房里了。

温风丽觉得事情不能再拖了,诉讼的事必须进入实质阶段。

她要利用儿子暑假学驾驶不在家的机会,把这件事处理掉。

律师那儿没有问题,政府各个部门都有贴心的人。只有法院,这个有最终决定权的地方必须有人把守。

晚上,儿子回学校了,老公向柯外面有应酬,女儿忆佳在自己房里打游戏。

她拿起电话,接通了法院院长郑立教家的电话。

“郑院长吗?我是京城的温风丽,还记得吧”温风丽先作自我介绍。

“知道,有啥指教?”

“客气了!不是什么大事 。我有个内部消息想告诉你,我们公司研究团队发现了一只股票,最近会有大行情。你有没有兴趣跟着做做。”

“真的吗?有这等好事儿?”

“你知道我们是专干这个的,不仅有专业研究团队,还和许多上市公司有交情。它们的一些活动都会提前告诉我们,虽然不太合规,却是行业公开的秘密。”

“这个我懂,中国股市有消息市嘛”

“你这样,下周一上午10点整,你把全部资金在跌停板2.07元上买入东土科技,代码是600996,主板的票。周四上午收盘前不管什么价全部卖掉。”温风丽说

“我记下了,不过这只票听说要退市,才2元多钱。”郑立教最近很关心股市,对那些有退市的股票从来不敢涉及。

“这就是股市的奥妙了,要退市才有炒作的机会。你放心介入吧,赔了算我的。一定要注意时间,只做一波。”温风丽叮嘱了一下。

“我听你的,赚钱了下次你回来我请你喝酒。”郑立教完全信任温风丽。

人家是专业人士,再说骗自己也没有意义。

郑立教周一上班的时候,把家里的所有存款全部转入股票账户。

股市九点半开盘,东土科技股价一直不温不火的在昨日收盘价2.30附近上下跳动,没有下跌的征兆。

“不管它,死就死吧!”郑立教虽然做事一向谨慎,这次有高人指点,毫不犹豫的把八十多万元钱放在跌停价上买入了东土科技。

一会儿,在大盘指数仍在盘整的时候,东土科技突然出现上方大卖挂单,一些持有股票的散户以为是机构要出货,纷纷跟进卖出。

买盘减少,卖盘汹湧,是明显的弱势信号。由于大盘指数没有大的变化,个股超跌除了基本面出了问题以外,找不到其它解释。而东土科技股价已经很低,最有可能的是退市有了消息。

终究是股价低,有投机者开始在低位接货,股价下跌5%后,展开整理。

下午刚开盘,突然出现一个5万手的大卖盘,挂在跌停板上的货全部成交,郑立教的票也买入成功。

这种情况只在几秒钟发生,股价瞬间又被拉了起来,继续在2.15元附近盘整。

下午2点以后,东土科技出现大买盘,股价被节节推高,很快飘红。到收盘时,有千万手大单死死封在涨停上。

从跌停到跌停,郑立教手里的股票一天获利超过20%,他开心的给温风丽打电话。

温风丽啥话都没有说,只叫他严守操作纪律,周四上午一定要卖出。

东土科技是只上市多年的老上市公司,由于经营不善,长期亏损,资不抵债。虽然曾经运作过几次重组,都因为负债太大,没有人敢接盘。

此时股价突然剧烈波动上升,除了实质重组消息外,不会是其它原因。

第二天,东土科技一开盘就被死死封在涨停板上,成交量很少。

周三,公司因两天涨幅达到20%而发布澄清公告停牌一小时。开盘后只盘整了一会儿,又被大单拉到了涨停。

周四,网络上出现了一个不具名帖子,提出东土科技要被某无 人机制造商借壳,剥离原来效益不佳的农机业务,开始以无 人机为主业,该公司被指有军方背景。

受此消息影响,东土科技出现抢盘,上午十点就再次封涨停板。

当出现涨停后,郑立教立即抛空了手中股票,几天时间获利超过80%。

“发大财了!”卖掉所有股票后,郑立教高兴的想跳起来。

对一直坚持清廉的郑立教而言,有了这笔合法的额外之财,那种喜悦不得而知。

“谢谢你了!”郑立教给温风丽打电话。

“不用谢我,是你运气好。”温风丽轻描淡写的说。

“没有你的指点,我那有这本事。还是你们行,有头脑。我该怎么感谢呢?”郑立教开心的说。

“谈什么感谢,都乡里乡亲的,有钱大家一起赚,互相帮助嘛!”温风丽不提官司的事。

“那好吧,咱有情后补,你的事我也会上心的。”郑立教心里有数,天上不会掉馅饼。温风丽之所以这样对他,一定与她谋划的官司有关。

温风丽是个有心机的女人,从不打无把握的仗。她觉得所有的关系都疏通好了,只有儿子的态度让她琢磨不透。

从近期现象看,向磊基本认同了与朱家断绝关系。然而从感情上看,他仍然耦断丝连,心里充满着愧疚和不甘。

让她最不安的是儿子要走了一大笔钱。这笔钱对她而言不是多大事儿,在儿子那儿却是笔不小的数目。而且他不是个挥霍的人,内中一定有隐情。

他最担心的是儿子被黑社会控制,或者因为做错了什么事被挟持。真要那样的话,会比与朱家保持来往更让人恐怖。

她决定到儿子宿舍探个究竟。

开门的是程乔,向磊不在家。

“请问你找谁?”程乔不认识温风丽。

“我是向磊认识的人,你是谁?”温风丽有点吃惊。

“我是他女朋友。他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程乔疑惑的盯着温风丽看。眼前这个人衣着华丽,气质高雅,一定不是普通人。

“你是他女朋友?什么时候的事儿?”温风丽问。

“我们早在一起了,是同学。”程乔不想解释太多。

“你们同居了?”

“算是吧!”

“多久的事儿?”

“没有多久,为了在一起学习方便。”

“你家是那儿的?”

“京城的?”

“父母是干什么的?”

“证监会,具体做什么的不清楚。”

温风丽打量着程乔,摇了摇头。

她明白了,这就是儿子曾经提到过父亲是证监会的女人,儿子的钱一定是花在这个女人身上。

“我不等他了,只是路过这儿来看看。没啥事儿,走了!”温风丽觉得呆在这儿很尴尬,如果向磊回来三人同面,自己不知该如何处置。当面反对会引起争吵,不提出反对意见等于默认。

出门后,温风丽叹了口气。

她不喜欢程乔,即使与玉茹相比,这个女孩也差的太远。

就像有文化的人与没有文化的人一样,自幼在农村长大与在城里长大的人差别的不是衣着,而是气质。

许多农村人到了城市,包括那些受过大学教育的,或者年轻时才出来的农村人,在城里呆几十年,都无法达到自小在城里长大所形成的特有气质。这不是看不起农村人,也不是说城市里的人气质有多好,而是环境形成的特点。

温风丽觉得程乔不是城里长大的,至少来京城市的时间不长。

她那种飘忽的眼神,那举手抬足的动作。说话的声腔,故作大方的样子,还有回答问题的方式,都不像是城里长大的人,更不可能是高官子女。

她感到这个女人有股邪气,眼神涣散,惘然的眉眼间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没有把坏字写在脸上,却给人一种不安份的印象。

儿子与女人同居让她吃惊不小,这个在农村长大原来朴实厚道的孩子才来京城不久就变得如此随便,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

这可能就是忆佳话中的坏朋友,那个正在进行时的事儿。

交个女朋友不值得大惊小怪,同居就不同了,若是惹出什么事儿来,麻烦就大了。

温风丽突然觉得刚认的这个儿子变化太快,胆子也够大的。

“一件一件的处理吧!”她虽然觉得儿子与女人同居不是小事,又怕处理过激会引起他的反抗,到时候不配合官司的话,更不好收拾。

既然已经成为事实,装作不知道睁一眼闭一眼。等那件事处理完后,再回过头来解决这个女孩。

温风丽这样想,同时对这个儿子的未来产生了一些担忧。

天空响起了一声闷雷,乌云由西向东压了过来。

起风了,一场暴风雨不可避免。

温风丽在复杂担忧的心情下望了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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