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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南北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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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杨君枫闯祸后回转北宗。刚到总坛重阳宫,就被师兄上官博彦通知,又被罚去全真殿前广场擦鼎。原来是南宗遣人在杨君枫之前,状告北宗关于他在南宗的“恶行”。所以杨君枫刚回还不让歇息就去受罚了,结果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师姐王韫也在。师姐弟两人大眼瞪小眼。

“哟!送信的师弟怎么又来了?”王韫边擦边讥笑自己的师弟。杨君枫将水桶提到师姐的旁边,无奈道:“是啊!讨嫌的南宗欺负人。恶人先告状!”王韫道:“他们说你寻衅打伤了杏林辅座,被擒后态度恶劣。但看在北宗的份上,对你薄惩就放回了。”杨君枫白眼道:“我就知道,他们会颠倒黑白。当时她出手打到我,旁边南宗弟子喝倒彩。我这才一时没忍住打伤了她。至于‘薄惩’,南宗五个高手围攻我呢!”王韫摇了摇头,叹道“你跟我说这些没有啥用啊!我爹听说你又冲动坏事了,还要加罚你去扫地,是我娘劝说后才没让你干的!”

杨君枫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道:“师姐,我自离开到回来也有些时日,你怎么还在擦鼎啊!”王韫愤愤不平道“本来我是快要结束了,谁想上官师兄输掉了北宗会武,屈居第二。我爹一生气,又加罚我了。”杨君枫惊讶道:“上官师兄实力不凡,海蟾的刘凝珺竟然比他还要厉害?”王韫无奈道“不知道,反正我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杨君枫不在做声,一面擦着鼎一面思考这件事情。心道“素闻海蟾首座是很要强的人,依旧例北宗会武第一担任送信任务。而在第一未出之前,道尊就安排我前往南宗。上官博彦输掉这场比武是不是故意的,以此激发重阳和海蟾之间的矛盾呢?道尊安得什么心?法尊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杨君枫说到底也只是北宗的一名弟子,很多事情他无法站在很高度的角度来看待。而他所思的道尊和法尊此刻正在全真殿里,勾心斗角呢。北宗三尊商议这次论道北宗的出战代表。道尊道:“第一场战,本尊以为让少阳王师弟出战为宜,先声夺人。”法尊和相尊对此没有异议。争议最大的是第二场对决,法尊封伯隐希望自己出战。道尊对法尊心有防备恐他趁机制造南北矛盾,反对他出战,建议由重阳王知意出战。相尊姚鸿提议道:“纯阳吕师弟,外号‘一剑当空’实力不凡,不如就由他出战吧。让重阳王师弟出战第三场。”道尊细思片刻道:“可以!就这么决定吧,距离明年三月的论道之期不远,通知三座休养生息以备大战。”

时光如梭,转眼已是开春的三月时节了。南宗携众浩浩荡荡而来,南宗道尊卞瑖、法尊谈式、紫阳首座祝秋海、杏林首座石古源和紫贤首座薛道乾。全真殿外的广场,南宗、北宗壁垒分明各站在广场东西两边。南北双道尊并坐,可谓一时人杰尽在此间。

南宗道尊卞瑖客套道:“明微真人治下北宗,可谓人才济济,不逊于南宗啊。”山疏澈也客套道:“清虚真人谬赞了,几月前,我北宗重阳一脉弟子杨君枫前往南宗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老道在这里代为致歉。”卞瑖脸色未变道:“堂堂南宗是不会和一名晚辈计较的。”山疏澈不想再在这小事上打嘴仗,转口道:“既然这样,那么南北论道就开始吧!”一声啰响,南北论道再起!是哪一方将胜出呢?拭目以待。

第一战,北宗顶峰王玄凡对阵杏林首座石古源。两人皆为一脉首座,实力自是高绝。霎时间,万籁俱寂,唯见两人互相拱手。再声啰响,风云启战。王玄凡,佩剑东皇古锋再出,一上手就是少阳名招‘赤虹归幻复斜阳’,人影瞬动;瞬间如幻;幻中带杀;直攻敌手。石古源饱提内元,佩剑神意剑出,施展杏林名式‘还源篇:剑睨红尘’,人化三影;影中带杀;杀向三方。双方剑招相会,快如闪电,每人三影,外人看来好似六个不同的人缠战一起。只听得风啸声过耳,剑相交的铿锵声迭出。只见得剑的火花四溅,人的影交织。不过片刻,已交手数十招了。

战况映入台上观战的两位道尊眼中,心思流转各异。山疏澈心道:“看来,南宗采取了‘田忌赛马’的办法,以下驷对上驷。可惜,我北宗的实力超乎你的想象。”一旁的卞瑖瞄了眼山疏澈,见他依旧认真的关注战况,脸上毫无道心,心道:“这厮真是托大,几个月前就商量好了出战的人选和顺序。让我有机会提前布计针对,但是如今看来胜负依旧五五之数。看来让薛道乾准备的东西不会白费。”

‘还源篇:剑睨桂魄’石古源见久战不下,当即变招。剑光如月光;剑意如月清冷;剑势似猛虎将下山之际的蓄势待发。王玄凡见状,以右手双指凝住剑首,剑尖指敌,东皇古锋肆意旋转,剑周遭剑气如风。左手起剑诀,周身泛蓝光,正是‘蓝虹晴空复烈阳’。石古源之剑式如月,王玄凡之剑式如阳。强招相交,激起动荡风云。两边的人被相会的剑气所袭,都睁不开眼。所幸各脉辅座以招挡住。陷战的人,不为所动。再交锋,剑芒闪烁;剑声铿然;剑花四溢;剑意纵横;剑气肆出。王玄凡北宗顶峰,数次交锋已经知道对方的底细。数道剑气,逼退敌手。饱提真元,剑凝真气,正是极招将出的征兆。

石古源,五行缺水。天地之性,众胜寡,故克火者水。石古源无法施展水属性的招式,无水怎么克火。王玄凡剑凝浩气,周遭如焚焰,剑意似烈火焚天,正是少阳上乘剑式‘紫府霭瑞霞’!父子施展此招,威力大有不同。石古源岂是易与之辈,他也看穿了王玄凡的武学特质。他五行缺木,木克土。没有木属性的招式如何能克土。石古源亦饱提真元,剑凝浩气,‘还源篇:剑睨五岳’,剑势似山崩之势,剑意沉着。巧合的是双方均知道对方的武学属性。互克之招同展,终招相会,然而纵使五行相生火生土,亦难掩根基之差,第一战北宗胜!

北宗响起了阵阵的欢呼声。场外的杨君枫看得啧啧称奇,心道:“原来武学属性的相克不仅功体可以掩盖,根基更可以。一切的根本还是回归实力的对比。除非实力相等的情况下,才会这般费心。”再见王玄凡真正的终招未出,大战后气息均匀,恍若平常。心下越发惭愧“自己一味的施展自己的极招,却不知道往往极招是自己实力不足的表现。看来我需要更冷静的看待每一场战斗才行。”正思索间,啰声响第二场比武要开始了。

吕岳,人称“一剑当空”,实力仅次于王玄凡。祝秋海,道号“洞虚真人”,南宗实力第一人。正应了“上驷对中驷”了。吕岳,青霄剑在握;祝秋海,晖光剑出鞘;双方,剑凝真气;一式惊尘!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不需要彼此过多的试探,战声起,剑飞扬,八方动荡。剑芒闪烁是彼此快之痕迹,如蝴蝶般翩然飞在比武场中央。一处战场,两方立场,三面观战,四野惊尘,势如五岳撼天,人是六影重叠,招似七星连环,横贯八荒,威震九重,十分难得。十年磨剑,历经九转八折,抛却七情六欲,游学五湖四海,三节不归,只为两宗烽火,一战得胜。

吕岳八仙剑式再起,‘吕祖醉酒势千钧’,剑势恢弘,剑意刚猛。祝秋海施展紫阳名式‘西江月:昆仑在吾’,顿时身如昆仑,势如雄峰,一式抵挡,两方震撼。两人根基相差无几,只能更多的斗巧不斗力。心思流转,两人不再硬碰硬。转而不断的攻防,试图寻找对方的破绽。麻烦的是祝秋海五行缺木,不会木招式。而吕岳五行缺土。不会土的招式。木克土,没有木怎么克土。既然祝秋海克不到我,我就用土招。哈哈,偏偏吕岳不会土招。功体上两人皆为男子,无法互克。武学属性,功体根基俱是无用。只能正面拼各自对武学之研究了。

吕岳见剑法不相伯仲,决意另辟蹊径。一式震退祝秋海,剑回鞘。施展内家太极拳,祝秋海也放弃用剑,八卦掌起。一场拳掌演练再现。吕岳的太极拳比之杨君枫的高出许多,拳势如长江东流不曾断绝,看似柔实则刚,止于无声处胜有声。拳意清正,运转于心,复归自然,证见大道。祝秋海脚踏九宫八卦,掌如七巧玲珑,眼观六路,势如五禽形意,四相俱在,尽纳三才,两仪刚柔,尽归太极。两人各自施展拳掌武学之深,看得众人惊叹不已。南宗的石娴和北宗的杨君枫更是羞愧难当,南宗山门前的一场对垒,真像耍把戏了。

就在日落西山之刻,一场比武有了结果。两人最后一式,竟是彼此不分胜负。两人都已经疲惫,拳不能再进一分,掌不能再进一分,第二局平!道尊山疏澈起身宣布道:“今天就到这里,请相尊和掌事三执安排南宗道友去客房休息,明天举行最后一场武斗。”日落西山,炊烟袅袅。难忘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然而南北间的冲突却没有结束。

晚上,杨君枫见月色醉人。出门披星戴月,陶醉湖光山色。却被五人给围住了,不用猜都知道是上次南宗山门前围攻过他的叶汝熙等人。对于他们杨君枫自是不放在眼里,冷冷道:“这里是北宗,来者是客,请各位好自为之。让开!”叶汝熙挑衅道:“怎么在北宗你就怂了,你敢不敢我们再一决高下。”杨君枫心中好笑,真当我是青蛙一激就跳,假装失忆道:“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凭什么要和你一决高下?”叶汝熙怒道:“那你和我打一场,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无聊!”杨君枫想从旁边绕开,却又被杏林的郗朗拦住了。杨君枫看他们是铁了心和自己纠缠,索性盘膝而坐,从容道:“既然五位愿意守护在此,那在下只好奉陪了。站的有些累了,坐会儿。”南宗谁也不敢先动手,怕担负制造摩擦之罪。形成奇特的景象,五个南宗高手围着北宗弟子,谁也不先动手就这么对峙。叶汝熙有点想不明白了,他在南宗那么容易激怒的,怎么这招不好使。哪里知道,杨君枫在南宗的时候是因为礼让在先,却受到攻击和群嘲,让他一时情绪激动。如今他一眼就看穿了叶汝熙等人的企图,岂会上钩。

“你们在做什么!”石娴怒气冲冲,斥责道:“你们这样太有失做客之道了。”石娴本来是想找杨君枫闲聊的,没想到见到这一幕。“慕孚、郗朗你们身为杏林首席和次席,如此行径和小人无异!都回去向我兄长说明原委,领罚!”石娴不会去得罪紫阳一脉,何况叶汝熙还是辅座,狠狠的训斥了杏林的两人。慕孚和郗朗悻悻的离开。 “这不怪他们,是他”叶汝熙指了指坐在地上的杨君枫,诬陷道“他来找我的麻烦,他们才来帮忙的。”鄂庄和柴峻一旁忙随声应和。石娴不屑一顾,冷道:“叶师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我带走了!”向杨君枫示意离开,杨君枫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招呼也不打跟着石娴走了,留下叶汝熙在那里生气。

“杨君枫,不好意思。杏林那两人给你添麻烦了。”石娴和杨君枫并列而行,谦声道:“至于叶师兄他本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有些话不好说。杨君枫笑道:“辅座不用这么客气,追根溯源是在下不好,出手不知轻重打伤了您。看您无事就好”脚步一停,话题一转,杨君枫别有深意道:“在下能逃离南宗,多亏了谢禹轩前辈呢!”石娴眼睛一亮,高兴道:“你见到他了,定是他给你运气疗伤的。他一定也找来柳景溪给你治疗外伤咯!他一向都这么热心肠的。”杨君枫见状,奉承道:“是,是,是。谢禹轩前辈真是个热心的人。与众不同,似乎像潜龙在渊,深不可测呢!”能夸的词语都用上,准没错。果然石娴听人这么夸谢禹轩比夸自己还高兴,笑靥如花。一点也不像辅座,像恋爱中的人。杨君枫可不敢问谢禹轩有没有去看她,万一剃头挑子一头热,就惨了。想了想好奇道“我看谢前辈似乎是隐居在天台山的,不知他来自何方?可是南宗之人?”石娴回道“具体来历不知道,据他自己说他来自一处世外桃源。那里的人们与世无争,他是因为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才离开的。我问具体在哪里?他不说我也不好问。”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各自回去了。

杨君枫回到重阳堂,见师姐还在庭院里赏月。“师姐你还不回去休息,明天可是师尊的比武啊。”杨君枫催促道“赶紧回去休息吧!”王韫望着明月,叹道“就因为明天是父亲的比武,我才担心呢!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担心的睡不着。”偏头看了看师弟问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出了什么事吗?”杨君枫鼓腮道“遇到个心中有恋人的人,偏偏她的心上人我还认识。我只好在她面前一个劲儿的夸她的心上人。”王韫“耶”了一声,调笑道“那怎么没见你夸我的张师兄啊!”杨君枫笑道:“你的?你脸真大!”说完就溜了。

这边冲突早歇,密谋又起。卞瑖和紫贤首座薛道乾秘密商议什么。卞瑖将一囊暗器给薛道乾,小声道“明天之战,非常关键。如果我们赢了,就是平手。依旧例《道德经》由两宗各掌一年半,这份殊荣对我们南宗意义重大。你务必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如果用了被发现。。。。。”薛道乾小声道“道尊请放心,属下会推卸给王知意,如果不能属下也会一肩担下。绝不会连累道尊和南宗的!”“好!!!”卞瑖重重的拍了下薛道乾的肩膀道“我南宗以拥有你这样的属下为荣。”一场阴谋,深陷其中的人浑然不知,正在和贤妻叙话家常。

“夫人,你觉得张小琮怎么样?”王知意问道“觉得女儿挺喜欢他的,这是个问题。”林茹借着烛光纳鞋底,想给女儿做双新鞋。听到这话,没好气道“这不是问题,女儿大了她的事情就由她自己做主,有我们在还怕她吃亏受苦。”王知意突发奇想道“要不把她许配给枫儿。这样也挺好的。”林茹对他的脑洞感到无语,放下手中的活计道“夫君,明天是最重要的一场比武。你怎么说起这些话?”王知意坦然道“我的武学就那样,再紧张也没有用。所以才和你说说这些话嘛。”林茹无奈道“好,好你说我听着。”又认真的纳鞋底。王知意一见,没了兴头。

明天比武又将发生何种故事呢?薛道乾暗器在身是不是能成功呢?请看下一章《众心之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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