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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小试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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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尾撤回烟云市后,朱家集的守备队长敬川刚才感到松了一口气。说也奇怪,自从赤尾撤出天狼山,这天狼山一带似乎一夜之间就变得风平浪静了,所有的不安全不稳定的因素突然之间全都消失不见。敬川刚不禁感到有些好笑,笑赤尾的瞎折腾,损兵折将连对手都没有弄明白,而自己现在一个中队的日军和一个中队的伪军屯守在这儿,却什么事都没有。赤尾对他的各种提醒都没有一件发生过,就是让他提防着的樱花劫成员,也没有半点影子,那些樱花劫的成员难道跟那些躲藏在暗处的对手一起失踪了?

虽然接连三个多月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敬川刚还是没有放松警戒,他跟赤尾在天狼山一带瞎折腾的过程中,亲身见识过那些对手的诡异和手段,他们一旦粘上你,就会拉下你身上一块皮肉下来,让你捂着痛喊不出声来。自从赤尾走后,敬川刚感到了一丝丝疑惑,那些曾经跟赤尾做对的人到哪儿去了?这些人难道仅仅跟赤尾才是冤家?他撒下不少眼线出去,可什么消息也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但他给自己也定下了一个调子,不去招惹这些人,连赤尾都招惹不起,自己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惹麻烦上身?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敢大意,特别是晚上,他都要加双岗,并亲自带队巡查,以防止可能出现的意外。

在到朱家集的路上,走来两位衣衫褴褛的少年,他们一脸的倦色,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锅灰黑,好像三天都没有吃过饭似的,无精打采,脚步散乱。从他们的身上还发出一股臭烘烘的汗酸味,好似从他们娘肚子里生下来就没有洗过澡,让人一闻着就发呕。他们手里拿着一只泛黄的土碗,一到朱家集,就沿街乞讨。

这两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小魔星唐纪夫和四眼猴,这次他们全体出动,分拨进入朱家集,他跟四眼猴依然装扮成乞丐,而其它几人都装成山里娃,他们到朱家集来,主要是弄些日常用品和粮食,天狼洞里的粮食已经没有了,黑衣蒙面人给他们准备的粮食本来只能应付一个多月的。秦正红来后,经常弄些野果,打些猎物,缓解了粮食的紧张,又改善了大家的生活。

秦正红跟假和尚扛着一头八十多斤重的野猪到街上叫买,看着这么大一头野猪,又是两个少年在叫卖,顿时就围了一大群人,纷纷跟秦正红讨价还价。秦正红装着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在价格上根本就计较不来。这下倒好,那些围着他们的人,都是些富贵人家,或是商贾,见两个少年懵懂好欺,都争着要买,而且出的价钱都很低。一头野猪,有人居然只给一个银元,这一个银元,连买半袋面粉都不够。秦正红见那么多人争着要买野猪,不知道要卖给谁,有意让那些人来争抢。

见有便宜好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喊着闹着,手里扬着银元或纸币。这时,小刘子悄然钻进人群之中,不过一分来钟,他就从那些围观的人身上摘下了五六个钱袋子,揣到自己的贴身衣袋里,然后钻出人群,悠哉尤哉地走到朱家茶楼后面的小巷,小巷里有蛮牛、静娜和小寡妇在等着。

这本来是四眼猴安排的一出戏,他们出来弄粮食,可没有钱,没钱根本就不可能买到粮食,他心生一计,让秦正红装成不谙世事的少年,用野猪来吸引富人和唯利是图的商贾,再让小刘子发挥特长,向这些富人和商贾“借”点钱用。

秦正红见小刘子得手,又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道:“我只有一头野猪,你们都要买,我卖给谁啊?”

“卖给我!”“卖给我!”“卖给我!”……人群里又发起一阵哄抢之声,一高一胖两个人干脆低下身子去抢秦正红面前的野猪。见有人开始动手,人群一下子大乱起来,前面的人都加入到哄抢的队伍,后面的人往前面挤压,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

突然一声枪响,冲过来一队日本狗,那些哄抢的人见来了日本狗,一哄而散,纷纷向街两边逃窜。街中心剩下秦正红和假和尚,还有地下的野猪。

来的日本狗不多,只有一个巡逻小队,六个人,为首的日本狗气势汹汹地指着秦正红和假和尚道:“你们的什么的干活?”

秦正红指着地下的野猪道:“太君,我们的打猎的干活。”

“哟西哟西,你们的打猎的好的,我们的要了它的干活。”那日本狗见地下躺着的野猪,眼光露出贪婪的光,他一挥手,走上来两个日本狗,弯腰去抬那头野猪。

假和尚见日本狗要抬走野猪,跨前一步拦住道:“我们是拿来卖的,你们要抬走,给钱。”他伸手向为首的那个日本狗要钱。

那日本狗欺他是一介少年,拍拍手中的三八大盖阴笑道:“要钱的可以,你问问他的行不行?”

“不给钱就是不行,你们不能白拿!”假和尚并不害怕,他扭住去抬野猪的两个日本狗。

这下乱了,这假和尚是认了真,在一旁冷眼看着的唐纪夫心里暗暗着急,要是那群日本狗动起手来怎么办,这可是在大白天,不是在夜晚。四眼猴在一边更着急,这假和尚一直心眼儿直,认死理儿,他对日本狗不依不饶的,保不准真要出事情。他干咳一声向假和尚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太较真。可假和尚根本没有管他那一套,依然扭着去抬野猪的日本狗不放。秦正红见假和尚的认真劲儿,少年意气也被激发出来,跟着假和尚一起去护着那头野猪。

为首的那个日本狗见两个少年这般倔强,举起枪托向秦正红背上砸去,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三个日本狗见头儿出手了,也不甘示弱地举起枪托砸向两位少年。秦正红见日本狗的枪托砸来,身子一斜,枪托砸空,气得为首的那日本狗哇哇大叫,他没想到一个少年能轻易地躲开他的一击,“唰”地一声拉开枪栓,对准秦正红。假和尚见日本狗的枪托砸来,顺势倒地,然后一个连环脚扫向攻击他的两名日本狗,只听得“叭叭”两声闷响,两名日本狗被踹翻在地。

两位少年捅了马蜂窝,吓得两边看热闹的人急急躲闪。唐纪夫大急,忙喊道:“还不快跑!”

假和尚听到唐纪夫的喊声,不敢怠慢,撒腿就往城门方面跑。秦正红见假和尚跑了,手一扬,一枚石镖向为道那日本狗飞去,身子一晃,绕开那群日本狗,尾随着假和尚往城门方向飞跑。

石镖击打在日本狗的脸上,在他脸上开了花,痛得那日本狗嗷嗷怪叫,他举起枪向两少年射击,子弹从他们的头顶上“嗖嗖”飞过。其它几个日本狗也举起枪向两少年射击,他们边射击边追赶,朱家集顿时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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