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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诞仙琼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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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北浊国突然入侵佘国。而佘国皇帝昏庸无能,不但不组织有效的反击,却只知一味的告饶求和,致使半壁江山丢失。直到敌军困守京城,才开始组织保卫京城,同时诏告天下,发出勤王号令。

那时我母亲怀我已近七个月了,但我父亲在得知勤王号令后,却不得不与我母亲告别。因为敌国来势汹汹,若还是只顾小家,只怕大家的国亡后,小家也难保。于是,便带上我那才十六岁的大哥佘轻云一起下山,报效国家。

就在我母亲即将临盘之际,忽然山下传来噩耗,京城被攻破,皇族落敌手。敌将其全族北迁,并顺势继续南侵。而不久前,父亲传来家书,信中言及他已和大哥进入京城,正投身保卫京城的战役中,并誓言与京城共存亡。

得知京城已破,而父亲又杳无音信,母亲便以为父亲和大哥必是已阵亡。悲痛之余晕死过去,待家人将其救醒,母亲竟有死意,想追我父亲而去。而此时又发生了难产。在是要大人还是小孩的选择中,母亲强逼着大家选择让我活下来。因为她以为这样,她就能追上她夫君。

可没多久,父亲却带着大哥回了家。原来佘国皇帝在各路勤王之师的帮助下,挡住北浊国围困京城后,再次求和。而北浊国因一时兵力不够,不足以攻破京城,便答应停战,要求佘国皇帝赔款,割地,称臣。无能的佘国皇帝一概答应,引得城中的主战将士上书抗议,反对议和。而我父亲便是其中言词最为犀利,激烈之人。于是将一心求和的皇帝惹火,在念及我家世代守土有功,竟将我父亲和其他三十七位主战将军赶出京城。

遇到如此无能的皇帝,父亲也只能是带着大哥过大江后,南返回家。可刚渡江不久,就又得知北浊国的援军已至,便撕毁和约,重围京城。于是,皇帝又诏告天下,求各地前去勤王。于是,父亲又带着大哥驰援京城。

但还没等父亲到达京城,就又传来消息。无能且愚蠢的皇帝竟在北浊国的愚弄下,自开城门,以不抵抗来表其和谈的诚意。于是,在这份诚意里,城门洞开,北浊国纵兵直进京城,烧杀抢略三天三夜,并裹劫皇族北迁。

探得此消息,父亲知再去京城已无意义,天下已无共主,战事不知何时能消。便决定先带大哥回家一趟,一来算算日子母亲就将临盘,二来也为如果北浊南侵江南,若兵祸侵至我家所在,就当做些相应的安排。不料原本高高兴兴的回家探亲,见到的却是母亲因悲痛难产,已不在人世。

父亲与母亲感情很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因一场误会,人鬼相隔,永无再见之日。也许是因为父亲觉得是我的到来,而害得他最爱的人不幸于人世,家人说父亲从来就没抱过我。”说到这,佘轻狂满脸的凄凉。

“不久,在家的父亲又得知被北迁的皇帝的小儿子康王在坑州即皇帝位,再次诏告天下抵抗北浊。于是,心中满是亡妻悲痛的父亲,再次领着大哥下山。为国为民,抵抗北浊。这一去,直至七年后,他因不满皇帝曾答应多给他五万大军,以支持其北伐复国,却不久后,又反悔。这使父亲一生北伐复国的愿望,不知何时才能实现,故而气恼之下,挂职回家。

而我,也只是在那次见到他。但他对我却甚是冷淡,我基本上是有父亦如无父。父亲在家书上,也从不提及我。回家的日子,父亲基本上就陪着我母亲。所有的时间,都在我母亲的坟前度过。但大哥对我很好,带我上山下水,捉鸟捕鱼。

但没多久,皇帝又招我父亲下山。而父亲又带着大哥下山,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对我爱极的大哥,我也一样再没见过他。三年后,听说他和父亲一起死在了风雨亭,被狗皇帝,胡太后和禽相国三人勾结所害死。”

“啊?”听到这彤儿一只前爪捂着小嘴,一脸的惊诧。

“不必惊诧,我的故事还长着呢!”佘轻狂两眼空洞,深深叹了口气,又道:

“也许是因为怜我无父无母,全家人都对我很好,特别是爷爷,最是心疼我。就这样,虽然国破,因为父亲在,敌人到也从未南侵至我家所在。虽然无母,因为爷爷在,我的童年也过的并不凄凉。

就这样,过了七年,无父无母无忧无虑的过了七年。在父亲和大哥下山后不久,我的轻盈妹妹终于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在我家门前,那年,她五岁。

那是一个冬天的早上,太阳初起,却融不掉那满山白皑皑的雪。爷爷说要和我一起玩堆雪人,于是一大早我便起床。打开大门,却发现一个阿姨靠着门睡着,大衣里好像还包着什么东西。

我忙叫来爷爷,他正给我拿来热乎乎的大包子。我接过爷爷给来的包子,而爷爷却去查看那个阿姨,却发现那阿姨已经死了。可在那阿姨的大衣下,发现了一双大大的眼睛的粉嫩粉嫩的小女孩,正怯怯的盯着我手上热气腾腾的包子。

看着她红红的小嘴,却不停的咽口水,样子可爱极了。我不等她开口,便把手上的包子给了一个给她。于是,那一个包子就将她收买了。从此以后,我的身后就开始有了个可爱的小尾巴,整天跟我跑来跑去。这可爱的小尾巴,就是轻盈妹妹。

因为她那时还小,很多事都一问三不知,也不知自己住哪,叫啥,甚至连那个带她来这的阿姨,她都不记得。没办法,爷爷将那阿姨埋了后,收留了她,并给她取名叫轻盈。

而我家族有一个特别的规定:每个孩子,无论男女,在七周岁前,就必须要到后山的一个很神秘的山洞里,用那里的潭水浸泡身体。那潭水,冬暖夏凉,和平常的潭水,也没什么不同。却无人能在那潭水中,泡上半个时辰。刚开始时,还能泡的久些。但越往后,越是不能,不是头痛不已,就是血流不止。

但我听爷爷说,只要每夜泡那潭水半个时辰,如果能坚持一千零一夜,改善体质后,便能练习家传神功《笑啸神功》。如果不能坚持一千零一夜,就不可修炼那神功。否则,就会爆体而亡。

在家族的记载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能在潭水里泡上一千零一夜的孩子,一个都没有。就连我爷爷也只是坚持了四百三十五夜,而父亲则是五百六十九夜。而有史以来,坚持最久的,却是我大哥,坚持了六百三十二夜。而我大哥,在沙场上,手提百斤大锤,所向披敌,人都称他赢官人。只要他一上场,必赢!

记得爷爷那时这样对我说,狂儿,你一定要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你想和你大哥一样,由你父亲带着你四处杀敌吗?你父亲那么不喜欢你,所以你只有比你大哥都泡的更久,你以后才能比大哥还要厉害。那样,你父亲就不会对你这么冷漠了。

我那时虽年幼,却也早感知到我和别人的不同,没有母亲,父亲也不疼我。而我却很想得到父亲的疼爱,于是我向爷爷保证,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而我的小尾巴,我去哪她都跟着的小尾巴,她也说要我陪着一起去泡。

爷爷也没多想,便答应了,因为以前也有几个孩子同时一起泡的先例。在相互激励下,坚持的时间还能久一些。

我问爷爷那潭水为什么这么神奇,爷爷说,因那潭水中有——诞仙琼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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