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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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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母今晚不停地再说老家村里的事,那个村里自从发生了上次那样惊天动地的事情后,后来也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不过每天仍会上演一出戏,只是今天昨天各不同。比如说,两家人为了一个鸡蛋,闹得鸡犬相闻却老死不相往来;谁家老婆跟别的男人多说了句话被自家老爷们揍。农村就是一部书,也是所大学,里面有学不完的学问。

不过那些鸡毛蒜皮、投机倒把、偷鸡摸狗的事情向文现在完全不会去理会了,因为那些在他看来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向母都像是个评书汉,没完没了说个不停。

一个星期后,公务员招考公告出来了,半个月以后才开始报名,也就是说从时间上来看向文可以复习的已经不多了,但是他自己觉得这已经是绰绰有余了,这要么是一种有实力的心理,要么就是轻视大意的心理。

自从家里接上宽带后,向文就开始着手复习了。早上8点半闹钟准时响起,中午休息2个钟,晚上10点后就是上网时间。这样的作息还算是规律,每天复习的时候总容易分心,憧憬成了公务员以后的生活,鲜花、钱、权、美女,也就是串联这几个方面。一个星期以后,心里就按耐不住了,新开始反感手上的复习资料,但还是强忍着把手上的题做完。安逸并没有压力的环境就容易让一个人逐渐丧失斗志,这也算是一个人的犯贱心理,不安宁了难受安逸了又容易出问题。

由于昨天晚上玩电脑玩得太晚了,早上闹钟响了很久才醒过来,他也不像往日那样按掉闹钟立马起床而是按掉闹钟继续睡下去。向文一直跑,旋子在后面一直追还一边喊着向文的名字,向文头也不回,突然跑到十字路口,前面开来一辆货车,当向文意识到的时候,和车已经撞上了。向文头一动撞在了床头,手摸摸了额头的汗,还庆幸刚才是在做梦。刚才的那个梦让向文困惑了,为什么会梦见她呢,客观地说向文对他几乎淡忘了,而且在梦里她还一直追,她追也就算了,为什么自己要拼命跑呢?如果现在她站在面前自己可定会走,有点害怕有点尴尬。向文在想会怕她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她,他瞬间想了想跟她的前前后后,精神上有点小伤她而已,因为毕竟是自己提出分手的,那应该很快就过去的。除此之外呢?**上也没把他咋的呀,亲过、抚摸过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管他呢!只是一个梦而已,自己太无聊了。

向文看了看手机,快要12点了,又要被老娘唠叨了,马上从床上跳下来下楼去了。“你不是是刚起床吧!”向母端着菜问他,向文没有说话直接进了卫生间。吃中午饭的时候,果然不出向文所料,向母唠叨起来了。要是学校离家里近,先问肯定吃晚饭就回学校,没办法只能忍!

晚上,向文看完新闻联播之后,洗个澡之后大概八点钟准时回房间看书,这已经是开始复习之后的第8个日夜了。好在目前的天还算不折磨人,这要是气温上升了那就不得了了。

向文有心无心地做着模拟题,时不时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刷刷空间。以往只要做几道数学题,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可是现在可谓是度日如年。他需要特异功能,把自己的打闹打造成超级计算机,现在根本就不用复习了,到时候害怕不满分!只不过不现实的幻想还是想想就好。他现在越来越发现公务员考试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容易,你会的别人肯定也会,在考场唯一拼的就是时间,只要在有限的时间内作对更多的题那就赢了。

向文还是想起了她,没错就是旋子。他们之间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彼此之间还会想起对方的几率少之又少。不过这次他们却同时想起了各自生命中还有这么一个人。

旋子正躺在市人民医院包房里输液,病床边坐着她的母亲和昔日的姐妹。旋子的眼眶里充满了泪花,没人会知道她现在想的却是自己曾经的男朋友,她恨他,恨他无缘无故地把她抛弃了,她今天之所以会躺在病床上完全是向文一手造成的,她恨他断送了自己为人母的权利。

旋子的父亲从外面近来说:“大夫说好好休息没大碍的!”大家看了他一眼,他也没说别的。他接着说:“宝贝,心情要好好的,人不是常说吗,笑口常开好彩自然来!”旋子的母亲用手擦了擦眼泪,女人十分清楚自己的当一个女人**被切除意味着什么。旋子的父亲有点气愤地对自己的老伴说:“哎呀!别添乱了!”其实他的心里也很清楚,可他毕竟是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必须要稳定至亲的情绪,带领大家走出这个阴影,当然**上的残缺是不可能弥补的。他也只希望不幸就此打住!

一个月以前,旋子在安南父亲的安排下到了本市的商业银行实习,而安南也在同个系统的不同部门实习。说是实习其实只要实习时间已过就可以成为正式员工了,搞定这样的小事对于安南父亲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在对待儿子的终身大事上,本来身为领导干部的他早有了安排。他本来是打算让自己的儿子与市委组织部长的女儿好的,他与部长是党校的同学,以前还住在同个大院,安南与他的女儿晓菲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人也是高中才不再同个学校的。只可惜儿子自己搭人,而且死活不肯放手,无奈之下只能默认了。不过安南的母亲却没能像丈夫一样想得开,她一直认为自己优秀的孩子就应该和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孩子走在一起,没想到儿子却爱上一个专科生,这叫她在外面还怎么大声说话。

旋子去过他们家两次,刚开始安南的父母极力反对,安南甚至以离家出走为由相逼,最终父母才同意让旋子到家的。对比之下,安南是极力维护,向文却甩之不得。第一次旋子到了安南家里时,安母一整天没给过好脸色,干部出身的她根本就看不上像旋子这样的女孩,她觉得旋子气场不够也没气质,学历还低压根就配不上自己的儿子,跟她说话都费劲。

之后安南一到周末就把旋子带回了家,几次想留她在家里过夜,都被父母拦下去了。安南的父母见自己的儿子都成这样了,也就慢慢默认了。不过这两人在外面却是从来不说儿子的事,就有一次,在花园里碰到老同事,两人甚至说未来的儿媳是省城的,说完两人是满脸通红,恨不得找找一洞钻进去。

有一次,安母就问儿子到底是被旋子的什么给迷住了,安南回答说,是爱和责任。安南解释了爱是什么,责任又是什么。安南对于他的这个责任说倒是有点满意,最起码那女孩还是个干净身子。不过安南说旋子在大学就谈过恋爱,安母追问细节。安南就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其实他也不清楚多少,只知道旋子是被那个男生甩掉的。安母就问了,到底旋子现在彻底忘记过去了还是心里还想着那个,因为照着中年妇女的逻辑,既然是被分手的那么旋子肯定当时是不愿意的,那么她真的完全接受自己儿子了吗?安南说不清楚,反正他觉得那些已经过去了,都无所谓了。可是安母却来劲了,她认为旋子并没有完全接受安南,甚至没有爱。她从几次的眼神交流中就发现旋子对安南是有所保留的,人是在你手上可是心不在那是相当恐怖的。

安南不太理解母亲所说的,他觉得事情本就很简单,这样的经过十个人有九个人是有的。可是安母却认为旋子是看上她们的家世多过于看上安南。心里的那种排斥感就更加强烈了。安南就因此事经常和母亲辩论,他认为自己的母亲心态已经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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