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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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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后,一场暴雨使整个东岭桃园经历了一场大劫难。损失最为惨重的是荷花园,池里的荷叶被洪水冲得东倒西歪、七零八落,几枝还能勉强立起来的也被折断了扇顶,只留下孤枝与命运抗争。唯独荷花亭安然无恙,崭新的油漆在雨后更显得清新别致,在淡蓝的天空下兀自美丽。

秦海生与刘之新站在荷花亭下扼腕叹息。秦海生两手紧抓护栏,俯瞰亭下的景象,不时用力拍打栏杆。刘之新无奈地在旁边陪着。

所幸其他景点并无大碍,简单修整,继续开业。游客也并无明显减少。

海玉、刘影已毕业回到公司,招聘的员工也都报到上班了。重整山河,大家信心百倍。

海生在自己开设的东岭大酒店内为刘影、海玉及招聘来的员工们开了庆功会。感谢他们为公司所作出的贡献,并亲自为有功者发放了红包。

李纹跟她父母的斗争依然在进行中。她管理的荷花园被冲得一塌糊涂,自然由刘之新先行替她打理。刘之新几次买了礼物,想到李纹家看望她的父母,为自己创造一个沟通的机会,无奈她的父母次次将他拒之门外。看来好事就需要多磨,没法,只有慢慢挨着。

他们俩哪能等得急!幸亏李纹学医,懂得多,要不然早就包不住了。事情不能老这样下去。他们的新房,秦海生已为他们准备妥当,在东岭柳月泉旁。海生为他们的将来已规划了各自的新房别墅,刘之新随时可以住进新房。现在,最要紧的是做通李纹父母的工作。

海玉给刘之新出主意,让李纹领父母到桃园来旅游,这儿的风景也许会改变他们的看法。这个主意让刘之新眼前顿时一亮,迫不及待地给李纹打电话,把海玉的主意告诉了李纹。

李纹在家里想方设法哄父母到外面旅游,好不容易爸妈动心了,可怎么绕到东岭去呢?李纹的母亲说:“你的那个什么朋友,不是在什么旅游公司吗?现在不用他什么时候用。听单位的同事们议论说东岭那个地方还挺不错呢!”

“你们想去那儿呀!太容易了!一分钱不用掏,包住包玩。我这就给你们联系!”李纹说着,自己背地里偷偷地乐,他们中计了。

李纹将父母打算到东岭的事告诉刘之新,刘之新兴高采烈,蹦跳着找到海玉感谢她。“这回可要好好准备,争取一次成功!”海玉说。“是!”刘之新向海玉敬个礼,转而又求海玉道,“女菩萨,再出点主意。”。“把你的新房准备准备,弄些花草,装点装点,别漏了马脚。给你的岳丈、岳母大人留点儿好印象。”海玉说。“有道理。”刘之新心里高兴,一举一动都透出喜悦的表情。在隔壁工作的刘影也被他的高兴劲儿所感染,停下手里的活过来凑热闹。“闻到你的喜酒味了!”刘之新向刘影嘿嘿一笑赶紧忙自己的事去了。海玉拉刘影出去走走。“你跟我哥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海玉问刘影。“没进展。”“你要主动,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还是占有先机的。”“他那么忙,哪有空呢?”“要找时间,机会还是有的。”“我又不是他的秘书,怎么知道他的行踪。”“我跟你说说我娘、姥爷和你爹是怎么议论你们的事的。”……清澈的东河在她们脚下流淌,发出汩汩的欢笑声。

……

刘之新从车队要来了最新的轿车,亲自开着去接李纹父母,这次倒未被拒绝。李纹的父母虽仍不大高兴,但在外人面前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像往常一样脸上依然露出了笑容,刘之新也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来到桃园,刘之新跟在李纹后面陪二老观赏,不时地为他们解说,危险时他就走在前面。参观了八仙楼、龙王庙,他们在坝北划船绕过芦苇塘,在荷花中慢慢穿行。刘之新折了几枝荷花送给岳母,岳母拿在手中还不时地凑近闻闻,玩得甚是开心。上岸后他们又开车来到了柳月泉。

柳泉内,小泉眼鼓动起微小的沙粒,在周围形成小小的坝体,就像蚂蚁在门口垒起的小水坝,既小巧又和谐。李纹的父亲特别喜欢这个环境,要是晚上能在明月下再品上一杯泉水沏起的淡茶,恍如神仙也。他灌满一壶泉水带回去煮茶。刘之新不失时机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紧着请老爷子到上面别墅喝茶去。

“这里也有饮茶的地方?”李纹父亲问刘之新。

“有!上面就是茶室,用的都是这里的泉水。我带您去一个更雅致的地方,那里人少,我专为伯父伯母预留的。”刘之新说。

他们一行来到别墅,院子西侧几丛绿竹将李纹的父亲吸引了过去。旁边有桌椅茶具,刘之新早就准备好了,一棵不大不小的垂柳正好可当遮阳伞,这回他们有话聊了。李纹则领母亲到里面参观去了。

……

临回,刘之新又准备了当地的土特产为他们带上,他们终于共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假日。

一晃几年过去了。

秦海生忙里偷闲,每天的省报是必看的,他希望在报上能够看到刘之娟的文章。刘之娟的名字每天都出现在报纸上,不过大多是以编者的身份出现的,真正她写的文章很少见到。看来她现在不当记者跑采访了,开始坐办公室当编辑了。秦海生就是这样希望能从报上了解到一些有关刘之娟的消息。开始还经常打打电话,可是总没有见面的机会。时间久了,想说的话也都说过了。海生常常自己都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再打电话了,各自又都很忙,渐渐联系也就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像是被挡了一层东西,逐渐变得疏远起来,各自心里都有一种想说却又不能说的隔阂。海生常常把它说成是“命”,人与命运抗争,常常是失败者。海生有时甚至还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属于人类,好像他的存在是肩负什么任务的。谁知道!且这么先活着吧,一切听命也好,省得费脑筋。

秘书将今天的日报放到海生面前。海生一眼就看到了刘之娟的名字。今天有她的文章:“新时代,新香港”——作者:刘之娟。“小秋,倒杯水来。”海生喊道。海生要认真地看这张报纸。

新时代,新香港刘之娟最近,香港在前进的道路上遇到了一点儿挫折。有些人就开始动摇了,开始怀疑了,开始不相信自己了。他们怀疑自己的优势没有了,怀疑自己的地位被别 人取代了。有创新才有发展,随着时代的发展香港也要有自己的创新。古都北京都已提

出“新北京,新奥运”的口号了,更何况香港呢?打出旗子来大书特书:“新时代,新香港。”

看着这样的主题文章,海生感到自己已经落伍了,他们已经不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了。刘之娟就如天上的风筝越飞越高,而他却永远站在地面上。如今手里攥着的风筝线也该到放手的时候了。

“唉……”海生无奈地叹到。

“叹什么气呢?门外都听到了。”刘之新从门口走进来,容光满面。

“二哥,快来坐。什么事今天这么高兴?”

“我要准备结婚了。”

“好呀!终于要喝你的喜酒了!还缺什么,你只管说话。”

海生的秘书秋红艳听说刘之新要结婚也赶忙过来道喜。

“刘经理,恭喜你了。”

刘之新要结婚的事成了公司上上下下最关心的事情,人人都在为刘之新的婚事尽心尽力,出谋划策。毕竟,这也是桃园建成以来较大的一件喜庆之事。新房就设在柳月泉别墅。凡对公司有重大贡献的,海生都会奖励一套别墅。海生还准备建设高层公寓,免费提供给每一位职工,并将世世代代生活在平房里的老乡们搬进公寓。但这一计划最近却遇到了困难,建好的三栋公寓楼,除一栋用作单身公寓外,另两栋想分给老乡们,没想到却无人入住。老乡们舍不得家里的一头牛,几只羊,舍不得住了几辈子的小平房。海生规定,住进公寓的老乡要交出旧房,旧宅地由公司处理。房子盖好了,问题也来了,这倒是海生始料不及的。老乡们不住,公寓空着,还是秘书秋红艳出了个主意,将公寓楼变成公寓旅馆,吃穿住行一应俱全。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没想到天天看着的秋红艳还有这等头脑。

这一下改变了海生对秋红艳的看法。海生开始重视秋红艳,问她想不想离开办公室。秋红艳自然不想离开。其实海生自己也不想她离开,人在一起久了,习惯中自然就有那么一种感情存在。她既然不想离开,海生就想总得给些奖励吧。

今天海生来到办公室,秋红艳早就来了,办公室也照例收拾得干干净净。秋红艳过来给海生倒茶,茶叶被开水冲击,在透明的茶杯中上下翻滚,稍后平静下来,丝丝热气从杯口升起,转而消失在空气中。飘上来的茶叶,变了个样,慢慢舒展开自己的身躯,齐头并进似的站在杯口,下面叉开两只小叶,就像小孩儿的两个小腿儿,一只沉下去了,又一只沉下去了……海生拿起茶杯,闻闻飘起来的茶香,然后小小抿了一口,秋红艳还没出去。

海生问她:“你想要什么奖励?”

“你让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我想要房子、奖金,还有经理的位置。是你让我挑的,后悔了吧?”

“现实点儿,挑一个。”

“只要我挑一个你就能答应吗?”秋红艳很认真地问。

“那当然!”

“真的?”

“真的!”

“那我可挑了,怕你不答应。”

“我什么时候失言过?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那得小声点儿。”秋红艳凑近海生的耳朵,轻轻地说,“我想要你吻我一下。”

秋红艳顺势坐在了海生的腿上,仰头认真地看着他。海生看着秋红艳,似乎并没有什么过分吃惊的样子,只是停顿一下,左手揽住秋红艳的细腰,轻轻地在她的脸脥上留下了吻触。

很多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情感就如一坛美酒,越珍藏越甜美。心灵里的这坛美酒,有时一辈子都没机会打开,然而她永远属于自己,也只有自己才能真正懂得她的珍贵,真正品到她的香味。藏在心里,轻易不要打开。

人属于自己,也属于社会。在人类历史的长河里,上演了一出出由两者扮演的悲喜剧。如今的社会崇尚个性,然而在社会的大环境下,个性仍然显的很脆弱。个人的自由与社会的责任时而冲突时而妥协。你,又将如何呢?

海生从办公室出来,再回头看看楼上,秋红艳站在窗前。秋红艳微笑着向他挥挥手,海生点点头,也向她微微一笑。海生来到刘之新的新房,刘之新正在那儿忙活呢,海玉、刘影也在。海玉、刘影正在忙着剪喜字。海生踏过满地的红纸屑,来到刘影面前,两手撑在桌檐上,认真地看刘影剪字。刘影抬眼看看海生,没说话又继续干自己手里的活儿。

“哥,给刘影倒杯水。来了就得干活,光站着可不行。”海玉喊海生。

“好,干活。”海生答应着,眼睛一直注视着刘影剪纸。

剪好了一个,海生赶忙过去帮刘影一起展开。海生与刘影一人揪一边展现给海玉看。

“海玉,怎么样?看人家刘影手就是巧,你又不如了吧!”海生说。

“哎呀!不大不小,正好!一左一右,站好了站好了,我好好欣赏欣赏。天生一对儿。”海玉拿了个凳子坐下,“哥拿正了再往上转点儿,唉,好!别拽坏了,靠近点儿。”

窗户口飞来一道闪光,刘之新兴高采烈地举着相机进来了。“再照一张。”刘之新站在门口又正面照了几张。刘影与海生像拍结婚照一样,还拿了个姿势,没有任何的羞涩,完全像是儿

童游戏,脸上的笑容反而变得更加灿烂。“太好了!”海玉在边上鼓掌称快。刘之新也拍手叫好。海生拉了刘影的手从刘之新的新房里跑出去了,这也算他对刘影的表白吧。

这回刘影的脸可真红了,心跳陡然加速,一阵阵热流在胸部向四周扩散。他们一口气跑到河岸上,刘影上气不接下气,双腿松软,看着眼前的海生,用力抓紧他的手。海生背靠一棵大柳树站定,对刘影说:“我们结婚吧!”。

刘影淌着眼泪,微笑着看着海生。他的笑容,他的脸膛,是那么熟悉又好像那么陌生;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智慧和理想,充满了对生活幸福的渴望。刘影将头埋进海生的胸膛,用力贴近,细细聆听他内心深处幸福的脉动。

游客们从他们身边走过,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从远处芦苇丛中传出一曲悠扬的的笛子声,欢快明亮,使人耳目一新。“哪儿的笛声?”海生轻轻地问。“我们看看去。”刘影说。他们顺着笛声寻去,在河对面一棵高大的杨树下有个男生正在玩弄一支笛子,四周散落着许多断苇。他摆弄一会端起来吹两下,又放下继续摆弄。“是谁呀?怎么没人管?弄了满地芦苇。”海生自语道。“可能是游客,过去看看。”刘影说。他们挽起裤腿,趟过小河,到对岸看个究竟。原来是李纹招聘来的宣传部主任张天成,他看到海生与刘影赶忙站起来打招呼问好,海生看了一眼地上的芦苇。张天成赶忙解释到:“我做了几段苇膜。”“吹笛子的苇膜?”“对,您看,我夹在书里了。”张天成打开一本书,让他们欣赏他已贴好的苇膜。

海生只是听说过,自己倒不会做,今天看到张天成这么手巧,海生挺感兴趣。

“教教我,我也学学。”海生笑着说。

“好,我来再割几根好芦苇来。”

张天成拿起镰刀,下到河里割了几根较粗的芦苇上来。海生、刘影坐在草地上等他。

“为了做苇膜我专门从老乡家里借了一把镰刀,总经理您试试,我刚磨的。”张天成将手里的镰刀递给海生。

海生接过来,左手拿好镰刀把,使刀口朝上,右手掌托住刀背底边,用右手大拇指横向试摸刀刃,感到刀刃与大拇指间发出嘶嘶的细响。这种细小的响声,只有试刀人凭借自己的感觉才能听到,旁人是听不见的。

“磨到家了,不错!”海生说。

“小心点儿!”刘影说。

“没事。”

“经理试刀的动作很内行!”张天成说。

海生拿起镰刀,朝身边一根草叶上小试一刀,叶片当即直线落地。

“你很有音乐才华,我们是远远听到你的笛声寻来的。”海生说。

“总经理,我正准备为桃园做一首歌曲呢,开头想先用笛声引入。等完成了再请您聆听指点。”张天成说道。

“早就听说你很有才华,这个想法不错。工作忙吗?可以调人帮你,你专心作曲。”海生说。

“不用专门来作,没有灵感也做不出来。灵感是在某瞬间闪现的,工作不会影响我的作曲。我来给你们表演制苇膜。”张天成说道。

张天成从海生手里接过镰刀,他先将芦苇的尖部去掉,剥去芦苇的叶皮,露出光滑内心。选择发硬的苇节,在节的一端用镰刀斜着向上顺着苇筒方向将苇筒割开,里面会露出一层未被割断的白色苇膜,再将苇筒的另一端用镰刀垂直割开,使苇筒两端相通。取一段合适的枝条,端头不要太光滑,也不能太尖,用枝条一端慢慢靠近露出来的苇膜部分并向内缓缓用力,等沾在苇筒口处的苇膜全部脱落,再慢慢旋转枝条,使掉下来的苇膜缠在枝条上,再沿苇筒将所有苇膜从另一端带出来,出来的苇膜仍是一条完整的带状,只是膜的内面翻到了外边。将苇膜取下夹在书本里放干,待用。

张天成一边示范,一边解释。

“镰刀一定要快,要斜着割,才能留下苇膜不被割坏,钝刀还没把苇皮割断苇筒早烂了,苇膜也就被破坏了。枝条不能太尖太滑,尖锐了容易将苇膜弄破,光滑了苇膜缠不上去。这活儿,急性子的干不来。”

“今天可学了一个绝招。”刘影说。

“天成,好好干!你的曲子作完了,我们给你庆功,开个音乐会。我们等你的好消息。”海生说。

“你这么一说我倒感到有压力了,还是让我放松点好,不要限制时间和任务。好曲子需要放松的好心情,要不然乐曲里都会带进紧张的情绪。”张天成笑说。

“好,由你。”海生答应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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