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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杀V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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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朵云与朵颜自小一起长大,对于各自的武功深浅,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是,两人之间,若论实战能力,朵云会稍胜朵颜一点点。

而现在,朵云的手里有刀,朵颜却赤手空拳,就连站在一边什么也没做的士兵们,也为朵颜捏了一把汗,只是,这个时候的朵颜脸上并无任何的惧怕之意,甚至有些浅浅的笑意挂在嘴角,是的,她在笑,她在笑朵云的冲动与无脑。

在刀锋带着劲力,劈面而来时,朵颜嘴角的笑意,渐渐在放大,她足尖轻点,雪白的纱衣,迎风自舞,一个旋身,她人已飞将出去,掠开几丈之远。

她咯咯的笑:“云贵妃,才说的姐妹一场,怎么就兵刃相见了呢?”她讽刺她,那么的直接,那么的刻意。

朵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她看着朵颜却并没有再动手,是的,正因为姐妹一场,她方才就应该记得的,朵颜的凌波十里,除非她愿意,否则,还真的没有几个人,能伤得到了她的。

“你不要得意,本宫?你还自称本宫?哈哈哈哈,上官朵颜,你既到了这里,无非就是一个身份,一个连我也不如的身份,俘虏。”她在嘲笑朵颜,虽然贵为皇后,可到头来,还是落得这样凄凉的下场。

“是吗?为何本宫觉得,本宫的身份比你强呢?云贵妃现下的身份是什么?不会是禁脔吧?”比起牙尖嘴得利,朵云从来就不是朵颜的对手,所以,一来二往间,朵云又被气得脸色发青。

“你也就是死了的鸭子,嘴还硬着,他把你送了过来,你也不过同我一般,是个被抛弃的女人,就算是皇后又如何?这天下间,悲惨的皇后何其多也,你,怕也只是又一缕芳魂而已。”朵颜的到来,其实多多少少,朵云是高兴的,许是爱得深就恨得烈,所以只要不是朵颜,她甚至想到谁都可以。

所以,当朵颜出现在青国的营帐,那也就代表,在江山与美人之间,他到底还是爱江山弃美人了,她觉得平衡了,至少心里是平衡的。

“是吗?可能又要让你失望了,不是他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朵颜抬眸看了看天色,再度微微一笑:“这个时辰,他该起床了。”

温柔的表情,似乎她并没有身在敌营,还关心着丈夫的起居,那一刻,她的美,让所有人都震惊了,甚至连朵云也意识到了自己与她的差别。也许,自以为一切都是完美的地方,偏偏会有着一些不完美,而自己,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在凌昭心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晨日撕开天际一道裂缝,暖暖的金光,温柔的铺在朵颜周身,让她整个人似镀了一层金边一般,凌晔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那么无声的,注视着她,回想起当初,那个灵动的人儿,曾经浅浅的问她:“晔,我漂亮吗?”

他想说,漂亮,真的很漂亮,在他眼里的朵颜从来就是绝无仅有的美丽,是什么时候,他失了这份美好,江山美人,熟轻熟重,他一直在犹豫着,一直在掂量着,只是,当一切再没有挽回的可能时,他的心,到底是痛了。

原来,没了美人,江山就算是再美好,也无心去争去抢。只是,当他懂得这一切的时候,他已没了回头路,所以,这江山就算无味,也是他必争之项,因为,如果连江山都没了,这美人,他就再无机会可得。

几度凝望,却见朵颜绝美的脸上,尽是柔情,仰望着日出时的晕红一片,似瞧得痴了。凌晔的心,狠狠的痛着,只因,他竟读懂了她的心思,日出昭昭,在她眼里,那天边的红日,便是她对他的情意的寄望么?

侧目,不忍再看,凌晔只是轻语:“朵儿,进帐吧。”

朵颜不语,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只是痴痴的,痴痴的看着那初升的太阳,笑得温柔而幸福。

在她仰望日出之时,辽原关的城头,凌昭正以同样的姿式看着天边的新日,而在他身边,齐齐跪着的,是云详和小刀。

“皇上,臣自愿领罚。”云详面色沉重,抱拳求罚。

闻言,凌昭仍旧不语,只是斗阖着凤目。他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云详却知,他并非真的不生气,只是气极了,便反而无甚过激的表现。

“爷,您就原谅门主吧,他也心痛的,皇后娘娘可是他的亲妹妹啊。”小刀是自愿陪跪在云详身侧的,自她知道朵颜失踪之时,就一直跟着云详,甚至自言,就算受罚也陪他一起。

“你们都下去吧。”

沉默了很久,他再度睁眼,只是眼神却飘乎着,不知望向了哪里,看着那个方向,云详明白,他在担心,因为那个方向,是青国的驻营之地。

“爷,您真的不怪门主了?”小刀有些奇怪,不对,应该是很奇怪,凌昭不是那种罚赏不分的人,雪疡更不是,所以,在出了这么大事之后,他反正不打不骂,这让她很是不安。会不会,这才是真正的暴风雨前的平静?

“皇上,臣,臣万死。”云详几乎语不成调,如果说还有谁能理解凌昭现在的心情,也许,除了云详不会有第二人。同样的爱,虽然并不是一种,但云详现在担心得最多的,却是朵颜的安全,那种害怕的心情,像一张无形的网,将自己的心肝都拢起。那是一种,想帮又帮不上的折磨,让人痛不欲生。

“你何罪之有?”

“臣私放皇后出关,臣有罪。”

“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别人,只要她想做的,谁也拦不住。”他是太了解朵颜了,所以更不会因此而迁怒于云详,毕竟,他更明白,就算是朵颜真的出了事,她也绝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哥哥,因这此事,被自己处罚。

“皇上,您就罚吧,臣,难受。”是的,云详难受。他更想借着肉体上的惩罚,减轻一点自己心理上的负担。

凌昭没有应他,只道:“总不会尽如人意的,上官朵颜要做朕的女人,就应该比别人都强,如果做不到,那么她能选择的,只是等着她的男人…去救她…”

言罢,凌昭终于再不开口,只是昂首阔步的走了开去,而仍旧跪在地上的云详和小刀,看着他落寞的背景,心里都翻搅着,那么的心疼。

“小刀,你打我一顿吧!”云详要求着,第一次,想要自虐,疯狂自虐。云刀看着他的样子,心疼到不行:“门主,这不是你的错,你看,爷都不怪你呢。”

他摇头,悔不当初的说:“皇上不是不怪我,只是,他不想怪我,他的心,比谁都苦。他那么样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居然要用自己的女人,换天下的太平,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我,我真是混呐,我昨夜就不该放走朵儿。”

“门主,你能留得下皇后娘娘吗?这天下间最了解皇后娘娘的人,莫过于爷了,连他热都说了不是吗?只要皇后娘娘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云刀的内心,其实也震惊着,事实上,她理解朵颜,也理解她的行为。

因为,假如今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云详的身上,她云刀也一样会义无反顾。为了自己的爱人,做什么,都值得的,这就是云刀的逻辑,所以,虽然同情着凌昭和云详的痛苦,但内心深处,她却对朵颜暗暗喝采三声。

“但是我难受,难受得紧。”云详不是那种性子软弱的人,只是,这一次,他真的很无力,很无力。

“门主,与其这般自责,不如暗中做点什么,说不定,能帮到皇后娘娘也说不定的。”云刀出着主意,云详不解,有些费解的看着她。

“我认识的皇后娘娘不会那么认命的,她敢选择前去,就一定有把握能帮到皇上的,门主你想啊,表面上看,皇后娘娘去了,不但帮不上皇上,而且说不定还会成为玉凌晔的人质,可是皇后娘娘还是去了,你不觉得奇怪吗?”云刀仔细的分析着,而她说的也正是她所一直不理解的地方。

被云刀的说法,吓了一跳,云详有些惊讶的问:“你是说,朵儿另有安排?”

“门主,血门之中,除了爷,没有人有你的心思,而我,甚至及不上你的一半,但这件事,你却比我还看不清,当真是关心则乱啊。”云刀的话,一点点的提醒了云详,有些事,是否真的如她所想,云详也开始深思着。

“小刀,我是不是越来越差劲了?”云详闷闷发问,心情十分的沮丧。

“门主,你何必这样问我,其实在我心里,没有人及得上你。”云刀就是这样的女子,敢爱敢恨,敢做敢说,她喜欢云详的事,众人皆知,她甚至刻意忽略了云详对朵云的深情。

“小刀,我……”

若论有愧,于云刀,云详的心情更是不同,这是一个不同于任何人的女子,她对他的爱,无私又大度,只是,人,偏生是贱命一条。任是在这样的时候,他的心里,总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犹豫着。

知道他的心思,云刀也不怪他,主动站起来后,伸手来拉他:“门主,起来啊,一会有人看到了多不好。”

“我倒是让让他们都看到,都来骂我,怨我。”有些自报自弃的说着,却惹得云刀有些气急败坏的瞪他一眼。

“可那么做也帮不了皇后娘娘不是吗?门主,如果你真的有心,请你振作起来,做回自信的上官云详,为了皇后娘娘,也为了大旭国的皇帝降下,努力一回行吗?”这不是询问,而是要求,她爱的上官云详从不会这么窝囊。

“小刀,我也想,只是我这一时之间,心孔都被堵塞了一般,不知如何下手啊。”云详心内极苦,一个朵云已让她失望透顶,而朵颜现在又身处险境,他是真的想努力,只是,这力要如何下,他真的必须好好想想了。

凌昭没有回去,只是很随意的四下走动着,遇见手下的兵将,都只是如度春风的笑着,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的情绪。他是个习惯隐藏自己心思的人,从幼时的惊心喋血,到成年后的步步为营,已让他的心,裹上了一层厚厚的茧,从不轻易以真心示人。也绝不会让别人洞察他的情绪,窥视他的内心。

况且,朵颜的离开,是成全了他的江山与颜面,如果他现在表现不够完美,岂不是浪费了朵颜的一番心意,所以,就算是装,就算是忍,他也要做到最好。

只是,他的心,太苦,太苦,好不容易等到了真心所爱,却被迫要分离,他叹,重重的叹:凌晔啊!你是真的要逼我下死手吗?

负手而立,他的心思九转千回,这一场仗其实真的避无可避了,朵颜就算委身于晔,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他心中暗付:朵颜啊,但愿你的离开,不要让我悔恨痛心至死。

远远的,一个身影近了,玄青色的长袍,仙风道骨的姿容,不是国师又是谁。他走得很平很稳,但却目标很明确,直直的朝凌昭而来。

感受到他的靠近,凌昭并未转身,只是步子放得慢了,似乎在等他一般。终于,他追上了他的脚步,调整步调与其同步而行:“昭儿,我听说,你那个不听话的皇后跑青国的大帐去了啊?”

凌昭的嘴角轻轻的动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说:“是啊,师傅,她真的很不听话呢?昨夜趁我熟睡之时,她居然一个人去了。”

“你小子也是啊,怎地连身边的人不见了也不醒啊?”国师有些半埋怨的口吻问他,事实上,他虽然嘴里说朵颜是个不听话的皇后,但内心深处还是挺喜欢朵颜的,特别是,她的这一出走,其实是帮了凌昭很大一个忙。

“是啊,师傅骂得好,我就是太放心了,以为她再也不会离开我,所以,就放心的睡去了。”他的语气一直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可国师却感觉鼻头一酸,没有人比国师了解凌昭每日要用多久时间方可入睡。而现在,变成唯有朵颜在身边,他才能安心睡去,朵颜这一走,不知道,他又要失眠多久了。

拍了拍凌昭的肩,国师没有再说什么,似乎那一掌倾注的已是他全部的慈爱之心。

“师傅,我想用用死神令,可否借我?”他突然开口,却引得国师浑身一震:“昭儿,你可想好了,死神令一出,血门在江湖中的暗部,便会全线暴露于人前,从此,血门在江湖中,便再不可能有现在的威望与震摄力。”

他浅浅一笑:“血门已是云详在打理,就算是毁了,也是他的损失,我,不亏。”

“昭儿,你可想好了。”

“师傅,如果我答应你十年收复天下,你可还要担心这些?”他突然站定脚步不再向前,自信的神情,晶亮的墨瞳,如宝石一般耀眼。

“十年?你说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师傅了?”他也笑,浅浅的,似乎并不是在笑,只是嘴角弯起了一般。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有你这句话,别说要我把死神令发出去,就是要我把血门给荡平了,我也绝不会眨一下眼。”国师兴奋得满脸通红,那笑里,多了许多的东西,仿佛如果天下一统,最开心的人不是凌昭而是自己。

“师傅,您先别笑啊,死神令发出后,为了胜利也许,我真的会牺牲整个血门。”他突然开口,语气沉沉,却让正在发笑的国师,瞬间噤声。

“牺牲?”

“师傅,这一声仗真的太难打了,你可知道我旭国为何无兵可用?明明是最强的国力,却偏偏是最弱的兵力。”他心痛的说,似乎对这个现象很是无能为力。国师沉默了,不是因为不知道,而是因为真的明白他的苦衷。

“师傅您猜到了对吗?没错,因为晔,晔在旭国的根基太深,有很多支持他的人,仍旧在旭国作乱,他们给我招来的兵很多,但可用的甚少,与其用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如放他们回家种地,至少可以少死一些人,不是吗?”他说得云淡风轻,但国师听得那心疼,他一生无子,凌昭于他,是徒弟,更多的时候,他是当他是儿子。所以,看着他累他苦,他同样不会觉得轻松。

“昭儿,如果你觉得要做,就去做吧,血门,我交给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死神令,之所以一直留在手里,只是想为你留一个最后的保障,但现在,看来是该让它发挥效用了。昭儿,其实死神令,一直在你手里。”国师似乎看透了一切,也似乎想通了一切,他终于会心一笑,坦白的告诉他:“死神令,称令其实非令,只是一种叫法。我常跟你提起,但我从未说过是什么模样的。”

“师傅,您指的该不会是………”

凌昭也吃了一惊,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国师,国师一笑:“没错,就是你猜的那样,死神令,其实一早就给你了。”

“原来如此,只是师傅啊,连我都不认得的东西,别人怎么会认得?”

闻言,国师不语,只是哈哈大笑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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