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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杀V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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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颜的衣衫都已湿透了,贴合着她玲珑的曲线,紧紧与凌晔的身体相贴,她的心跳如鼓如雷,心内翻腾无比。那求饶的话语未及出口,便已让她生生吞进腹中,这个时候,就算是真的要委身于他,至少也要骄傲一点,只是,她的心,痛得那么的钻心。

紧抿着嘴角,她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眼泪顺着清白的小脸,一线线往下,蜿蜒着。

她的手脚已不能随意动作,麻痛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唯一能做,只能是睁着清澈的大眼,一瞬不眨的瞅着他,瞅着他。

晔,只是一步不停的走着,到了床边,他双手用力一抛,朵颜就被扔上了他并不算舒服的大床,行军打仗他自也不能要求太高的。

“痛。”

是的,很痛,但虽然痛却已让朵颜首先着床的那条手臂有了动弹的能力,她五指微张,半边身子挡住手上的动作,只一瞬间,便又打出一针入体内。打暗器之术,她从来熟,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拍针入自己休内,还是能够做到的。

朵颜憋出两滴清泪,楚楚可怜的看着晔,那小鹿一般的眼眸,那闪动着晶泪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让晔的怒气,丝丝在消磨着。

他狠下心不看她的眼睛,怒气冲冲的压了下来,朵颜自知现时不是他的对手,也不可能有反抗的余力,在她的唇划过她的唇角时,她拼命扭过头,哽咽着说:“如果,你真的要,我也没有能力反抗。只是,晔,这真的是你要的吗?让我在你身下哭泣,你就能觉得快乐吗?”

他的心,狠狠的抽痛着,是为她的话,更是为她的泪,他是爱她的,甚至于不输凌昭的爱意,曾经她的眼中也只有他一人,曾经的海誓山盟,到了现时现地,能留下的只是相互撕扯着本就在不停流血的伤口。

“…………”

他想停下来,但她身上如兰的幽香在他鼻端那般试探着他的底限,他有几分迷惑,也有几分的渴望。他狠下心,越过她的唇,直接咬上了她雪白的脖颈。朵颜吃痛,一声啜泣嗌出唇口。

晔没有停止动作,大力扯开她的衣领,露出她圆润雪白的肩头,他狠狠的咬了一口,看似用力,却实际只是轻轻的。朵颜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挣扎,任由他发疯着,直到晔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从她的锁骨处抬头,他才发现,朵颜的脸,已呈现可怕的青绿之色。

“朵儿,你怎么了?朵儿,朵儿?”晔吓到了,他再傻也知道朵颜这是中毒的症状,可是那不是麻针吗?怎么会是毒?

抱着紧咬牙关的朵颜,大吼:“来人啦!传军医,传军医。”

一名士兵跑了过来,得令后立刻消失在风雨之中,凌晔抱着已陷入晕迷的朵颜,满目赤实,口中喃喃不已:“朵儿,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很快军医冒着大雨,浑身是水的冲了进来,在看清朵颜的脸色时,也吓了一大跳。放下诊箱就开始为朵颜诊脉。军师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他探过朵颜的脉息之后,十分沉重的说:“丞相,不好了,这位姑娘似乎中了很厉害的毒。”

“那你还废什么话?解药呢?”

“丞相,这可是行军途中呢,哪可能有这种解药啊,属下只能开些清毒的药方给她吃吃看,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啊。”军医哭丧着脸,实话实说,别说这毒他解不了,就是能解得了,他也没那条件解啊。

“废物。”凌晔的脾气通天,狠命一脚就踹在军的身上:“我不管,如果救不了她,你就给我陪他去死。”

军医惨白着脸,又看了看死气沉沉的朵颜,却是大哭起来:“丞相,你杀了我也救不了她啊,她中的这毒,除非,除非旭国的上官云详亲自来解,除了他,这天下,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办到了。”

“云详,对,云详,他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凌晔似乎被他点醒了一般,突然在原地不停的来回走动,直到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立时又对那军医吼道:“还不快去给我请,天明之前如果请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丞相饶命啊,这正在打仗的当口,又是风雨之夜,属下,属下………”军医的话还没说完,凌晔就大吼一声:“拖出去斩了。”

军医一听这话,吓得浑身发抖,爬行几步至凌晔脚下:“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属下,这就去,这就去。”说完,顾不得擦试脸上老泪纵横,就连滚带爬的去了。

凌晔气得浑身发抖,又大吼了一声:“给我回来。”

军师哆哆索索的又跑了回来,害怕的看着凌晔问:“丞相还有什么吩咐?”

“把清毒的方子开了再走。”

他虽然生气,但还没有完全丧失思考的能力,这样的时候,如果朵颜体内的毒必须要等到云详过来,那么,这一晚上时间,为了防止毒素扩散,肯定是要先服一些药的。军师不敢再说什么,赶紧的写完了方子,递到凌晔手上时,小心的说:“属下还要赶去辽原关,丞相您看………”

“快滚。”他语气相当不好,赶走军医后,才把好药方交给军师的随从,让他尽快熬好药过来,喂朵颜服下。

当所有人都退下,只余他一人在场,凌晔的心,痛得几乎要碎裂,看着朵颜的脸色越来越差,他突然间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咬牙切齿一番后,他终于又唤来一个帐外的士兵,交待他看好朵颜,不让别人接近她后,他便一头扎进了雨雾里。

虽然方才暗伤了朵颜,但得手后的朵云却一直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高兴,独坐于她自己的帐中,她忽然觉得很茫然,忽闻帐外有异动,她卷帘相问,一名普通的小兵告诉她,是丞相那边有些事。

那边有些事,朵云笑了,现在的情况下,她上官朵颜还能闹出些什么来?总不过就是拒死不从了,想到这里,她忽而觉得特别的痛快,心情一好,似乎也能睡得着了。合身躺回床上,虽然在这里没有人敢进来,但她总会有种莫名的不安,似乎只有这样包裹着自己,才能找到一种安全感,所以,她自来到青国,每夜每夜,除了凌晔到来,她都是和衣而睡的。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风吹了进来,她想着莫不是风大雨,吹起了帘子,但她似乎并不想动,只是那么躺在床上,希望一会儿帘子自己会落下来。

用力的一脚踹在了她的床上,朵云惊跳起来,看着四周莫名的慌张:“谁?”说话间,她手已摸上了床内侧的长剑。

“上官朵云,你这个贱人,说,你给朵颜下了什么毒?”凌晔面目狰狞的瞪着朵云,大手更是无情的锁紧了朵云的衣领。

朵云会呆在凌晔的身边,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要看到他打败凌昭,她平日里,被他玩弄于床弟间,已是倍觉受辱,可现在还经常来个莫名的打骂,这让她十分难以忍受。

用力的挣开他的手,朵云也怒了:“玉凌晔,你不要太过份。是你让我帮你把她弄倒的,现在又来指责我下了什么毒?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是麻药啊,麻药。”

“贱人,你还想骗我,朵颜现在都命悬一线了,你还说是麻药?”凌晔武功尽失,与朵云相抗时,空有力气,是以也并不是她的对手,只能在言语之上,尽情的释放情绪。

“怎么可能?一定是那个小贱人在装。”听闻朵颜命悬一线,朵云的心里来不及口味是什么滋味,但却十分的意外,她确实没有给朵颜下毒,所以,直觉是朵颜又在演戏。

“军医已要诊治过了,除了上官云详,没有人能救得了她,这样的情况,也叫装?”他愤怒了,十分后悔收留了朵云这个恶毒的女人。

“不可能的,我没有下毒给她,真的是麻药。”虽然并不觉得朵颜的死会让自己心疼,但,朵云也不愿意被人冤枉:“我要去看看,她在哪里,在你帐中是不是?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几时。”言罢,她人已风一般的冲出了帐外,凌晔拦不下她,只得快速跟了出去。

冲入大帐之内,朵云却被那守着朵颜的小兵拦了一下:“云姑娘,丞相交待不能接近她。”

“让开。”

“云姑娘,小的打不过你,但是,请别为难小的啊,要是让丞相知道了,我的小命就不保了……”朵云不理他,用力的一巴掌扇了过去,直将那个小兵扇得口吐鲜血,伏地不起。

自那小兵身上跃过,朵云一步步靠近床上一动不动的朵颜,边走边骂:“上官朵颜,你一直就是最会做戏的一个,你现在又想在玉凌晔的面前装什么吗?哼,有我在,你休……”想字还未及吐出喉间,她已惊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只看一眼朵颜的脸,她就知道,晔没有骗她,她真的中毒了,而且,这毒确实凶险。她虽不是生于上官家,但毕竟长于上官家,所以,对于这些毒啊,病啊的,在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些心得。

怔愣发呆间,凌晔也赶了回来,见朵云立于朵颜床边。忽而上前,一掌推开了她:“你休想再伤她。”

“玉凌晔你疯了,我要伤她我还等你回来?”

“你敢说你不想伤她?要不是你,她能中毒吗?”

“我说了不是我,你不信怪谁?”朵云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但是,这一刻,她确实觉得委屈,真的不是她。

“不是你是谁?是我,是我不成?她中了你的针后就变成这样了,你还想狡辩什么?上官朵云,我警告你,如果朵儿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他咬牙,面目可怖,朵云看着他的脸,突然也有些害怕。

“既然,你这么看我,我也没必要留下来了,从此以后,我上官朵云再不求你半分,从此陌路。”她死心了,对这个玉凌晔,每每遇到朵颜,他就会从一个极聪明睿智的人,变成一个极其不讲道理又强硬的人,她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了,虽然她不甘心,可是,总能想到办法讨回一切的委屈的,总能。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凌晔也笑,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惊觉有异,朵云回头,却发现原来帐外已被层层包围,也就是说,除非她也会凌波十里,不否则,她是插翅也难飞了。

那夜,风雨大作,辽原关的将士们,也都松了一口气,事实上,在辽原,但凡起见时,就不可能是小风小雨,那风吹得能迷了人眼,雨能打得人的脸生生地疼。

所以,将士们只派了一些机灵的士兵随时守着城头,便都好好的休息去了,毕竟,青国大军还没有撤走,谁也不敢保证,明日是否会来一场恶战。所以,这样的时候,都抓紧了时间睡,抓紧了时间休息。

当青军的那位军医,冒着风雨拍击着辽原关的城门时,那些士兵的反应不一,有的说,直接杀掉,有的说可能是探子,总之,在这样的风雨之夜,他们不觉得这会是一个普通的平头百姓。

军医沙哑的大叫着,可这样的风雨之中,没有人能听听他在说着什么,他不停的拍击着城门,希望他们能放他进去,不管请不请得到上官云详回营,总之,入了城,才能有命。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城头的守将都勒令不许开门,这样的风雨之夜,看不清前方,万一有埋伏,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只是军医的执着,也让守将有些动容,他想了想,差了一个小兵,打这件事禀报了上去。不消片刻,冰笛过来了。他眯着眼,仔细的看了看那仍旧在拍门的军医。

“开门。”

他突然冰冷出声,那守将吓了一跳,但听到他如此一说,立刻亲自下去将那人拖了入城。当大门嘎吱嘎吱的重新合上,那军医已只剩半条性命。

“你是谁?”

之气以,冰笛会让士兵开门,其实恰恰是认出了他的身份,虽然不知道他在青军中是什么官职,但他的一身服装都没有换就敢来拍门,肯定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冰笛跟在凌昭和云详身边多时,是以对这样的紧急情况,还是有一些判断能力的。

“军爷,军爷,我是青军的军医。”他气若游丝,因为长时间在风雨里奔波,身子早已冰冷,一边说话,一边就像筛糠一样的抖动着。

他的话一说完,冰笛身边的护卫就齐刷刷的将手里的大刀,比上了他的脖子。他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他举起双手,苦着脸说:“军爷,我没有恶意啊,我是来送信的,送信的。”

“信呢?”

冰笛没有阻止手下,说话依旧冰冷,但,眼中却燃起一种期待的光影。似乎,能感觉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一般。

“军爷,不是的,不是手写的信,您看这么大的雨,就是写了也得淋坏了不是?”他小心翼翼的说着,看了看冰笛的神色才又继续道:“其实我是来请上官云详大人的,你们旭国的皇后娘娘,中了剧毒,在我青军的大营内,除了上官云详大人以外,没有人能解那毒啊。”

闻言,冰笛神色大变,伸手像拎小鸡一般的将他拎起:“你说什么?皇后怎么会在你青军的大营内?”

“军爷啊,我没有说谎,是真的,要不然,您看看这外头又是风又是雨的,我都去了半条命了,不是紧要事,我也不会来啊,是不是?”他说的也是实话,像这样的情况下,他入了城,很大可能会死在这里,却还是来了。所以,基本上可以断定他的话真实性较高。

守城的守将也紧绷着一张脸,有些不安的问冰笛:“冰帅,怎么办?他说的是真的吗?”

“你们把他看好,我现在就去见皇上和上官大人,如果真的皇后在青军的大营,那事情可就麻烦了。”话一说完,冰笛就飞身而起,连跑都觉得慢了,直接的用飞了。

当冰笛找到凌昭之时,他已睡下,冰笛甚至没有拍门,就直接跳了进去,凌昭失眠,根本没有睡着,见到有人偷入,却并不起身,只淡淡而问:“谁?”

不是他太没有警觉心,只因,能亲近他身边的,也没有几个人,若是说刺客的话,更不可能,有血门十三刹守着他,只怕连只苍蝇也飞不近他身。所以,在冰笛一进入他的卧室之中,他就知道是自己人了。

冰笛单膝而跪,行了一礼:“皇上,臣冰笛有要事相禀。”

“说吧。”

“皇上,皇后她,是不是,是不是去了青军大营?”冰笛颤抖的问出这话,当凌昭以长时间的沉默来回复他时,他想,他已经知道了答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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