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她一问，段枫立刻就想到很多，难道暗影的行动出了意外被凤仙莲抓住了把柄？
暂时不去理会她刚才那个动作的含义，段枫问：“你们见过暗影？”
“你有你的势力，我自然也有我的。”凤仙莲没有回答，只是含糊的回了一句。
段枫想了一下，换了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暗影派人来救我？”
“可以这么说。”凤仙莲点头。
“你扣留了暗影的人？”
段枫不得不想，如果真是这种情况，估计两人之间除了成为敌人，还有另一种选择。”
再一次，那双深不可测的凤眸里，有什么喧嚣翻腾起来，段枫的眼神放肆的穿透进那双神秘的黑眸。
“你还没有回答我。”
“是的，暗影里面有人是我的朋友，不过是谁我不能说。”
“那么是有人通过暗影找你，还是暗影自己组织找你的？”凤仙莲这句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里面所透露的信息，段枫能能够确定这不是凤仙莲一个不小心说漏嘴，而是她真正表达出来的意思。
很明显，暗影的人在找段枫，可是没有成功，反而引起了另外一部分人的注意。
“这和你找我来有关系？”和凤仙莲处于这种非敌非友的状态，段枫不得不试探的问话，因为这样处境下面，了解对手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对他段枫尖锐而直接的问题，凤仙莲的反应更直接。
“我们之间额交易，就是想要你和暗影一起，对付柳宗堂。”
段枫大笑起来：“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凤仙莲不确定他段枫是不是在用笑容掩饰什么，但是她站的笔直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段枫，点头：“你不相信？”
“既然是交易，那么你呢？付出什么？”段枫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落在凤仙莲身上的语气和暧昧的眼神，让这个问题的本身就变得颇有深意了。
“你没有提要求的余地。”
换了个坐姿，段枫靠在沙发上，听到凤仙莲的话，回了个不屑的微笑：“是因为你们救了我出来？还是我身上的‘永生’？”
“都不是。”凤仙莲不以为意的回答。
段枫笑了笑：“因为你之前跟我说的？”
“那个叫做唐糖的女孩子、或者魅惑酒吧的老板娘、不然你的妹妹沈雯。”凤仙莲说出来的话，表明她果然是个不遵循游戏规则的对手。
“看来你们对我调查的很清楚啊！”段枫勾了勾嘴角：“其实还有另一招更有效，你只要告诉我，无情月是谁，那天给我消去记忆的人是不是她。”
“消去记忆？”凤仙莲微微一愣。
段枫一向擅于抓住重点，这也许是他在那生死一线的三年岁月中学会的本能，他的直觉比常人更敏锐，那天，一定有人给他消去了记忆。
那天的事情，并不全是计划中的事，现在凤仙莲有些无奈，因为不在计划，所以并不完美，所以现在才被对方当做机会利用。
段枫看着凤仙莲，果然，这个问题一问出口，屋子里的气氛就凝结了起来。
凤仙莲的笑容渐渐收敛，段枫还是笑容满面，空气里的微尘漂浮不定，这样的气氛下，似乎有什么正在凝聚着改变，变的沉重和诡秘起来。
这是任何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到屋子里面周遭气氛的变化，何况段枫绝对不是一个迟钝的人。
段枫的问题，在静默了几分钟后，得到回答：“如果你决定答应交易的话。”
“是吗？”段枫挑眉。
“你说呢？”凤仙莲容色不变的回视着。
“也就是说，等我打算和你们合作的时候，你们会考虑告诉我答案还是等我们的交易结束之后，你们才会告诉我答案呢？”之前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并非寒暄，而是各自的盘算，未尽的话语，就看谁敏锐，能够发现而已。
“你希望呢？”说完这句话，凤仙莲慢慢的弯起嘴角，勾勒出一个笑容来：“或者，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凤姐，你说呢？”段枫并不理会凤仙莲语气中的威胁，四两拨千斤的回敬回去。
“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在你有答复之前，也许应该再看看一样东西。”凤仙莲魅惑的眯起凤眸。
段枫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放心，即便你不答应，我也不会把你交给他们。”
“凤姐需要我住在这儿吗？”
“放心，你随时可以离开，我也不会把你拷在床上的。”凤仙莲说的很意味深长。
看来凤仙莲是也知道了欧舒丹和他之间的事情，那么原先被欧舒丹察觉到的人是……凤仙莲？
对于这个疑惑，段枫坦然的问出来了：“想不到大美人还有偷窥的嗜好。”
“不，只是被迫看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挑逗而已。”凤仙莲弯起嘴角。
段枫显得异常冷漠，就像他曾经对欧舒丹所表现出来的热烈那样，现在对凤仙莲他也将这种冷漠表现的突然。
这样极致的转换，就有点像是孩子突然厌烦了之前的玩具，消退的热情换来的是残酷的丢弃。
“大美人，你觉得也许我应该和你也滚一滚床单？”
段枫看着眼前气场强大而又妖艳的美女，忽然觉得两人不是同一个时代的。
段枫极尽所能俘获到看中的猎物，可是他发现，原来他看中的，都是强者，而强者，都有强者的圈子。
如欧舒丹，如凤仙莲……
可是这两者之间也是有一点不同，不能否认，段枫是欣赏凤仙莲的，可是和欧舒丹一样，她们的强烈的存在感给予段枫新的感觉。
这种感觉刺激起一些被段枫埋藏和遗忘的某种味道，在那三年的杀手生涯里面，段枫完全的封闭了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感官，所以回到深南市后，他乐此不彼的周旋在美女群中。
柳媚的妩媚可以给段枫一种慰藉，可是远远不够。
唐糖只是妹妹的那种亲切，秦莲和沈雯都太过清纯，好吧，段枫不得不承认，他追求着美女，与其说是美女，不如称为对生活的新鲜感。
欧舒丹给了他这种新鲜感，但当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一些正常的身体接触的时候，一切就变得有些荒谬了。
因为两个人都是同一类人，段枫接近欧舒丹，有着目的，欧舒丹接近段枫，同样有目的。
不同的时候，段枫已经从欧舒丹那里拿到了自己的报酬，可是欧舒丹想要什么，至少目前为止，段枫还不知道。
而现在又多一个不确定因素，凤仙莲。
好吧，凤仙莲说到现在，目的总结一下就是联合暗影，打垮柳宗堂。
可是理由呢？
他居然三番两次的被美人打乱了自己的脚步，段枫不得不说，这在当时而言，对他是真的有些狼狈。
如果那时候无情月没有突然的出现，那么段枫也是能够走的，只是走之前，他会先弄清楚欧舒丹的身份，她的目的，可是随着凤仙莲离开，就被打断了这一切。
他不知道凤仙莲究竟掌握了多少，或者说只是在用暗影诈他，可是再发展下去，也许是他弄清楚凤仙莲的目的，也许是凤仙莲先把他的底摸清。
这是一场赌，而这一刻，段枫揉了揉心口，有些头痛的拿起之前就摸出来的烟，咬了一支在嘴上，点燃之后重重吸了一口。
“段枫，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凤仙莲自己也摸出了一根烟点上：“你可好好想想，我们的合作。”
段枫没有说话，两个人各自吞云吐雾，看着缭绕在空气里的烟雾，凤仙莲听着脚步声逐渐接近。
穿过烟雾，段枫站在凤仙莲的面前，看着她的脸部轮廓渐渐清晰，嘴角弯起一抹放肆的笑。
“你有决定了？”凤仙莲抬头。
外面的光线似乎一下子暗立刻下的，凤仙莲是惑人的，她的眼里映着香烟的火星，段枫触目所及，只剩下烟雾里一道炫丽的霓虹，晃乱了他的眼。
凤仙莲静静的等着段枫的答案。
段枫笑的眉眼弯弯：“我想，我需要洗个澡。”
“……”凤仙莲转身拎起外套，冰冷的吐出了两个字：“请便。”
看着凤仙莲往大门的方向走，段枫提醒：“回来记得给我带没有过期的食物。”
回应段枫的是一声“嘭——”的关门声。
弯起嘴角，段枫笑的像是一个偷到了老母鸡并且已经把老母鸡藏好的狐狸。
好好的在屋子里面转悠了一番，重点是凤仙莲的卧室是书房，凤仙莲敢让段枫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自然是不怕他看到，将所有翻动的东西归位，段枫挠了挠头，不会吧，比酒店还要酒店。
干净的没有一样私人物品，想起凤仙莲说的不怎么回来……段枫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该不会从来没在这儿住过吧？
啧，本来想还看看又没有什么意外发现的，倒不是指什么相关的重要线索，凤仙莲敢放，段枫敢不敢信还是问题呢。
其实段枫也就只是想看看凤仙莲的屋子，或者私人物品什么的，不是说看一个人的物品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性格的吗？
段枫也想要从凤仙莲的物品里面看出这个高深莫测的女人隐藏下的一面。（未完待续）